“第二次與那人見面,我不慎被卷入一些事情,幾度死里逃生。”鄭云山閉上眼睛,只覺多年前的血腥仍歷歷在目。
昔年的事情似乎對鄭云山造成過很大刺激,即便是陳陽詢問,他也始終不愿再提。
這些本就是鄭云山的私事,見他不愿詳談,陳陽見狀也不好多問。
黏連在許念夕下頷的最后一絲老皺皮膚也已褪去,宛若煥然新生,看上去就是一個長相極美的普通少女。
陳陽上前稍作檢查,便發(fā)現(xiàn)許念夕身體并無異狀,連之前那股極為強盛的氣血也消失不見。
他抬手看去,便見許念夕睜著清亮的雙眸,正好奇地看過來。
陳陽思索片刻,伸手在許念夕脈門上一扣。
許念夕下意識痛呼一聲,宛若柳葉般的雙眉立刻蹙在一起,想要抽回手臂。
可是她的力道極小,竭力拽了幾下胳膊,都無法收回去,明亮的眸子立刻蒙上一層水霧,小嘴一扁,吧嗒吧嗒地掉起眼淚。
“陳先生,你弄疼許姑娘了。”
許念夕此刻的容貌本就嬌美可愛,一旦落淚更是我見猶憐。
即便鄭百靈同為女子,都看著不忍,忙出言提醒。
“她的怪力不見了。”
陳陽收回了手,見許念夕慌忙抽回手腕,怯生生地逃到鄭百靈背后,心中若有所思。
剛才他以真氣探查,發(fā)現(xiàn)許念夕原本那強盛到古怪的氣血,居然盡數(shù)收斂了心口附近。
在陳陽的真氣感應(yīng)中,許念夕旺盛的氣血堆聚一處,就如同一個小太陽一樣熾熱。
陳陽的真氣稍一靠近,這股氣血便顯出躁動之相。倘若爆發(fā)開來,恐怕會在頃刻間將許念夕的心臟給撐裂。
“這小姑娘的氣血古怪的人,恐怕需要什么特殊的法子才能引動。貿(mào)然觸碰,反而會危害她的性命。”
陳陽若有所思,想起當(dāng)日正是許庭淵身死,許念夕才會驟然暴走,顯現(xiàn)怪力——莫非,許家人身死,就是觸發(fā)怪力的條件?
“陳先生,那現(xiàn)在許姑娘怎么處理啊?”
鄭百靈揉著許念夕的手腕,輕聲安慰了幾句,又忍不住向陳陽問道。
“許念夕本就是許家的人,如今許家的內(nèi)亂已解,她當(dāng)然是從哪來回哪去。”陳陽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