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天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和天下時,夜已經深了。
整棟樓王都靜悄悄的,只有客廳還亮著一盞小夜燈。
秦天輕手輕腳地換上拖鞋,正準備回房,卻注意到母親張桂芳的房門虛掩著,里面透出一點微弱的光亮。
這么晚了,還沒睡?
換作平時這個時候,張桂芳早就已經睡下了。
難道是因為六姐提及了父親一事?
秦天有些放心不下,放輕了腳步走過去。
透過門縫,秦天看到張桂芳正背對著門口坐在床邊,瘦削的肩膀微微聳動著,微微的啜泣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聽到這微微的抽泣聲,秦天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他又向門縫里探了探,只見張桂芳手里緊緊攥著一個東西。
借著床頭燈的光,能看到那是一枚造型古樸的吊墜。
秦天最終還是放心不下,推門進入。
就在秦天進門的瞬間,張桂芳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猛地回過頭。
她慌亂地擦掉臉上的淚水,手忙腳亂地將那枚吊墜塞到了枕頭下面,動作快得有些狼狽。
秦天將一切盡收眼底,卻裝作什么都沒看見走了進去,若無其事的問道:“媽,怎么還沒睡?”
張桂芳眼神躲閃,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回道:“哦……沒什么,就是睡不著,起來坐會兒。”
秦天沒有拆穿她,只是走到她面前,語氣關切地說:“天都這么晚了,早點休息吧,別熬壞了身體。”
“哎,好,好,媽這就睡。”
張桂芳連連點頭,眼神卻始終不敢與秦天對視,低著頭拉過被子,躺了下去。
秦天幫她掖了掖被角,轉身向門口走去。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門把手的時候,身后傳來了張桂芳遲疑的聲音。
“小天……”
秦天腳步一頓,回過頭,臉上帶著疑惑,“怎么了媽?”
張桂芳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秦天,嘴唇蠕動了半天。
最終,她還是選擇開口,眼神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