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醉看了看車窗外面楊可柔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們靳總還真的就不管人了?老相好要是真的氣著了可沒那么容易哄得好。”
沈時白開著車解釋道“楊小姐跟靳總真不是外面說的那樣不清不楚。”
“楊小姐是靳老爺子資助的一個學生,自己家境本身就不好。當初靳老爺子身體不舒服,看了多少醫生都沒有好轉。”
“實在沒辦法了,找了個大師看了看,人家說得找一個八字符合的姑娘贊助,多做善事。后來才找到了楊小姐。”
“楊小姐那個時候還在上高中,她爸爸是個賭鬼,要不是靳老爺子供她上學,現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呢。”
“但是說來也奇怪,自從贊助了楊小姐之后,靳老爺子的身體的確是好了,所以靳總看在這件事情的面上才會縱容楊小姐。”
薛泠醉也是頭一回聽見這背后還有這故事。
沈時白透過后視鏡看了看她。
“薛二小姐,靳總只是把楊小姐當妹妹來看的。”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么多,跟我也沒什么關系。”
薛泠醉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沒有再說話。
她得先回一趟公寓就讓沈時白先送她回去一趟。
沈時白幫她提著行李上樓,卻看見門口被人潑了油漆。
欠債還錢幾個大字噴在旁邊的白墻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怎么會這樣?”沈時白也是一愣,站在樓梯口有些不知所措。
或許是聽見了他們回來的聲音,有幾個人就從樓下的平臺上走了上來,嘴里叼著煙,看起來就不好惹。
“你就是薛泠醉吧?”
“你們是什么人,這些都是你們噴上去的?”
薛泠醉在極力的壓制自己的怒氣,心中隱約都已經能夠猜得出來是誰干的了。
領頭的黃毛走過來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她。
“薛正新是你爸吧?他借了我們高利貸,現在還不起錢了,讓我們來找你。”
說著從兜里掏出來了一張欠條。
白紙黑字寫著借了七百萬,甚至還蓋了公司的公章。
黃毛收起東西“你爸欠的錢,你是她女兒就應該來還,我們已經催要了好幾回了。”
沈時白放下東西就要開口,薛泠醉深吸一口氣抬手攔住他。
她看著黃毛身后站著的幾個手拿棍棒的混混,這幾個人應該是專門要債的。
跟他們糾纏根本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