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在呂氏手中薅了一枝上好的蝴蝶金釵,又在蘇承印那里得到了不少好處,還從向來一毛不拔的蘇建明手里拿到一幅好畫,今天那因為被掌摑之后的壞心情都煙消云散了。
看吧,換親之后,一切都變了。
上一世她一個人回門,家里面的人只知道安慰,卻根本沒有拿出一點實質的東西,這次,她沒主動開口,他們就把好東西都送到了她的手上!
而姜黎婳,嫁給了那短命大皇子又如何?還不是照樣不受呂氏和那兩兄弟的待見。
回到定國公府,蘇清歡讓婢女把自己帶回來的東西都拿回院子,她自己則帶著從蘇建明那里拿回來的畫,直接去了蕭景宴的書房。
蕭景宴此時并不在書房,而是在國公府后院的一處偏遠院落中的屋子中。
院落的院墻修建得很高,院子里面種滿了花草,站在院外可以聞到濃濃的花香味。
屋中。
赤著上身的蕭景宴手中握著竹子編制的藤條,藤條上已經沾滿了鮮血,而此時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只穿著一件肚兜,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蕭景宴雙目通紅的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少女,罵道:“沒用的東西!”
他無趣的丟開藤條,接著蹲下身子,嗜血的提起少女伸著舌頭在她背上的傷口上舔了一口血,少女被他的動作嚇得尖叫出聲,他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厲聲對著站在外面的侍衛道:“把血放了,送出去。”
木著臉站在外面的侍衛推門進來面無表情的拿出一塊布塞進少女的嘴里,然后拖著少女的手就往外走,直接進了隔壁的房間,很快他端著一個黑色盒子走了出來,盒子中應該放了冰,有水滴一滴一滴的從盒子的邊角滴落。
蘇清歡去蕭景宴的書房沒有找到蕭景宴,正打算去后院看看,就被隨從攔住了去路,隨從笑瞇瞇的對著蘇清歡道:“夫人找世子嗎?世子外出還未回來,夫人不如先回院子去,世子回來,奴才定然第一個通知世子,讓世子去找夫人。”
蘇清歡有些不悅的看著攔了自己去路的隨從,沉聲道:“你敢攔本夫人的去路?”
“奴才這也是為夫人好啊。”隨從笑意不達眼底,“世子喜歡白皙的美人兒,這日頭毒辣,夫人若是閑逛曬黑了,惹了世子不喜,夫人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在教本夫人做事?”蘇清歡面色一冷,“本夫人是世子的夫人,難道還要學外面的狐貍精一樣勾引世子?”
“奴才沒有這么說。”隨從隨即讓開路,“夫人請自便。”
反正若是撞破了世子的好事,死的人又不是他。
蘇清歡原本想抬步去自己從未去過的那一邊后院,但是想到上一世姜黎婳的容貌,她忍了下來。
世子本就紈绔,在京城更是出了名的愛美人,若自己真的曬黑了,怕是得不到世子的獨愛
她轉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仆從看著蘇清歡離開的背影,朝著她離開的方向涂了一口唾沫,“慫貨。”
是夜。
佩玉聽說姜黎婳明日要和大皇子與皇后等人去行宮避暑,連忙幫蘇清歡收拾了行禮,一邊收拾一邊和姜黎婳聊天,“聽說這次去行宮是兩個月,兩個月后老爺和公子應該也要到京城了。”
楚御禮不在的時候,佩玉等人和姜黎婳說話都要隨意一些。
姜黎婳聞言眼睛一亮,“爹爹和哥哥要到京城來了?”
十多年的相處,她其實早已經把那些關愛自己的人,當成了自己真正的親人。
“是啊,公子進京參加年后的會試。”佩玉笑著說,“這也是拖了小姐你的福,若不是您來了京城啊,公子這輩子怕是都不愿意參加這會試的。”
“哥哥可是江南三年前的解元,若不來參加一次會試,真的太可惜了。”姜黎婳嘴上說著,心頭已經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帶哥哥去拜見一下她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