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你放肆!”兵部尚書左春秋直接怒斥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小小的邊城守將,芝麻綠豆大的官,你也膽敢妄言朝政!”
林楓冷笑一聲,絲毫不懼:“左大人,陛下問的可是滿朝文武。陛下都沒說讓我閉嘴,你哪來這么大權力?”
左春秋欲言又止,轉身對著皇帝趙熙一拜:“陛下,這個林楓根本不懂朝野大局,還請陛下將其趕出殿外!”
皇帝趙熙冷冷看了一眼左春秋,又看了一眼林楓。
他怎么都沒想到,林楓這小子這么有種,連朝中這些肱骨大臣都敢頂撞。
不過,這倒是也提醒了皇帝趙熙,此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后輩興許真有獨到見解。
他擺了擺手,道:“朕剛才說了,所有人皆可暢所欲言。林楓雖然官職低微,但他乃邊城守將,接觸北蠻敵人較多,不如讓他說說。”
隨即,他目光落在林楓身上,帶有幾分欣賞道:“林楓,你來說說,為何北蠻不得不伐?”
這時,無論是衛將軍徐達川還是威遠侯張擎蒼,一眾主戰派都將希望放在了林楓的身上。
若是他能說出一番北伐的道理,或許能夠扭轉朝堂上的頹勢。
林楓清了清嗓子:“這北伐的理由有三。”
他上前幾步,伸出一根手指。
“其一,北蠻不同于川蜀的流寇,它是一個強大的草原王國,其威脅遠遠大于任何一股勢力,養虎為患,若是不在其完全強大起來之前將之覆滅,大周必受其害!”
“其二,并非我們不去招惹北蠻,北蠻便會與大周和平相處。議和期間,雁關,烏里城被襲,便是最好的證明。以往那些和親、賠款的決議只會助長北蠻人的囂張氣焰。”
“其三,諸位大人有所不知,北蠻已派出了一批年輕將領前往北蠻圣地祖靈山,他們若是想要與大周和平相處,又為何如此去做?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咱們就算是不去征伐他們,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也會攻城略地,到了那個時候,我大周將會更為被動!”
此一番話出口,在場的文武臣工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按照林楓所說,這北伐的事情的確是迫在眉睫。
而就在這時,丞相魏晉中忽然站了出來。
“林將軍所言差矣!”
“據我所知,北蠻之所以派遣年輕將領前往祖靈山,這完全是因為他們在雁關吃了大虧,所以才會如此迫切。對方也不過是為了自保,我們大周兵強馬壯,又何須做那驚弓之鳥?”
林楓冷冷一笑,目光凜冽的看向魏晉中,冷笑道:“丞相大人,聽您這話的意思是,北蠻大軍攻訐我們雁關的時候,我就不該抵抗,就應該讓蠻子兵把我們雁關的男女老少全給殺光了,他們占領了雁關,就滿足了,就不會南下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魏相面色陰冷道。
“那您是什么意思啊?”林楓冷聲問道。
“我……”
魏晉中剛想說些什么,卻未想到林楓竟敢無視于他,轉身看向皇帝趙熙。
“陛下,北蠻雖在名義上為我大周屬國,可他們從未將大周當成過宗主國來對待。”
“這些年來,也從未感恩我大周,反倒是覬覦我大周國器之心從未減弱。與虎謀皮,定受其害,請陛下定奪!”
趙熙微微頷首,林楓這小子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一番話下來,就算是魏晉中都啞口無言。
“林楓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