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上的事情,疑點眾多。
但云珈藍前世陪林子昂在官場沉浮了這么久,最得心應手的,就是閉嘴。
云珈藍閑暇時,想起來云綾羅。
她出現在那里,應當是想搶自己前世的生意。
那塊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她愿搶就去搶吧。
“驚蟄,”云珈藍出聲道,“跟舅舅說,把南街的鋪子盤下來?!?/p>
驚蟄一怔:“小姐,你怎么想要去盤南街的鋪子?”
云珈藍的指尖在桌面上一點一點的:“一來,是攢些錢財傍身?!?/p>
“二來,”她瞇了瞇眼,“是想讓某些人知道。人不行,鋪子選在哪里,生意都好不了?!?/p>
裴嬴川的頭疾又犯了幾次。因著會影響到云珈藍,所以她順手給他治了。
但裴嬴川的頭疾是固癥,心情不好,隨時都有可能復發,沒辦法根治。
云珈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日,臨海長公主來王府,取放在這里的孔雀裘。
巧的是,何柔嘉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聞著味兒就來了。
云珈藍滿面堆笑,將二人引進屋中。
“還是你們北安王府的茶好喝,”何柔嘉笑著抿茶,“上次,嬴川送我府中的新茶,我還沒舍得碰呢?!?/p>
說罷,她眸色微暗。
裴嬴川此人陰晴不定,脾氣乖戾,對所有人都差,唯獨對何柔嘉不同。
但自從身邊多了個正兒八經的北安王妃,對何柔嘉越來越疏遠了。
于是,何柔嘉將這一切,都歸為云珈藍勾引他。
胡女就是胡女,上不得臺面。
云珈藍聽到她的話,笑意盈盈:“長嫂是說的那批‘雪山松’?這是上次長信侯送的。太多了,嬴川給下人也分了幾包。”
“如今府庫中還有些盈余。長嫂若喜歡,我讓驚蟄給你拿去?!?/p>
何柔嘉的臉瞬間黑如鍋底,訕訕笑道:“不必了,夠喝了?!?/p>
一旁的臨海長公主一直在研究墻上墨寶,聽到此話,對云珈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