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亥生在看到蘇傾城走進來時,覺得沒臉見她,低下了頭。
他被手銬銬住的雙手交扣在一起,不停地揉搓著,眼神看這邊不是,看那邊也不是,不知道看哪里比較好。
蘇傾城看出她爸很不自在,拉了一把椅子在她爸面前準備坐下,警察卻拍拍她的肩頭,“蘇小姐,這里是警察局,這把椅子不是你坐的,你坐那里去。”
她看著警察指著的地方,竟然是她也是被叫來審訊的。
蘇傾城也很配合,大喇喇地在審訊椅上坐下,“警察先生,請問吧。”
警察問了些關于轉移公司資產的事兒,蘇傾城表示自己之前都不知情,后來有人告知她這些,她才知道,可是沒有證據,她無法舉報她爸。
警察只是例行審問,蘇傾城回答完一些問題,就被帶離了審訊室。
在走出審訊室時,身后傳來蘇亥生干涸的嗓音,“傾城,我對不起你,爸坐牢這件事,你別跟爺爺奶奶說,以后替我好好照顧爺爺奶奶。”
蘇傾城冷哼,“憑什么替你照顧爺爺奶奶?為了給你在外面的兒子爭奪屬于我的財產,轉賣我將繼承的資產,十幾個億可不是小數目,你還把你的股份賣給金地,金地是公司的死對頭,給我惹這樣的麻煩,你就是這么當我爸的?現在鋃鐺入獄,卻想讓我替你做事,你配嗎?”
蘇亥生沒敢抬頭,緊扣的雙手手背卻青筋暴起,“傾城,以后我跟那個小野種沒有任何關系,是爸糊涂,太相信祝安好,才落得這般田地。”
蘇傾城滿臉問號。
小野種?
發生什么事兒了?
她看向警察,警察別過了眼。的
蘇傾城想問她爸什么意思,卻被警察請了出去。
在走廊上,碰到了拷著手銬的祝安好。
祝安好比她爸好不到哪里去,頭上頂著一個雞窩,嘴角還紅腫了,兩邊臉上也有明顯的手掌印。
這是……被她爸打的?
之前她爸可是不舍得碰祝安好一根手指頭,今天怎么舍得動手了?
而且祝安好平常也是溫柔賢淑的做派,她爸剛才那個德行怕也是祝安好的杰作。
這兩人怕是都原形畢露了。
在經過祝安好身邊時,祝安好惡狠狠地瞪著她,朝她怒罵道,“蘇傾城,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這種沒心肝的賤人遲早會遭報應的。”
蘇傾城站定了腳步,安靜地聽完祝安好的咒罵,然后緩緩地豎起一根中指,“我會不會遭報應我不知道,但你現在是遭報應了。以后啊,不是自己的東西,就別染指,不然就只會像個跳梁小丑。”
祝安好還想回嘴,被警察推著離開了。
祝安好只能氣鼓鼓地大罵,“蘇傾城,你個賤貨,等我出來,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蘇傾城看著祝安好的背影,面對祝安好的咒罵無動于衷。
祝安好還想著出來?
做夢呢。
沒一會,警察將蘇傾城帶到一間辦公室,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小男孩。
一個女警正在陪著小男孩,蘇傾城一進來,女警對小男孩說,“你認不認識她?”
康康正耷拉著腦袋,他抬起頭,看到蘇傾城,傲嬌地哼了聲,“她是壞女人,我媽媽說只要我好好讀書,就能比壞女人厲害,我就是小老板,不用被壞女人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