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手里正拿著退燒藥,她機械地回過頭。
沈郢穿著浴袍出來了。
浴袍松垮垂墜,大片冷白皮袒露著,硬朗的肌理線條中和了肌膚過白的陰柔,看起來……又奶又有力氣。
最打眼的莫過于他薄肌的輪廓陰影處,一點曖昧的紅印。
蘇傾城昨晚跟他滾床單的時候弄出來的。
可是她拿藥那會,沈郢還穿戴整齊,怎么沒幾分鐘這副德性。
她是被傅司律從這個房間拎出來。
一種阿律又綠了的既視感。
四人直勾勾地盯著沈郢瞧。
沈郢厭世臉,不看別人,只注視著蘇傾城。
傅司律臉色瞬息萬變:“你們……”
又頓住。
剩下的話大家都知道后半句是什么。
問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蘇傾城打哈哈:“郢郢發(fā)燒了,我來照顧他。”
她對沈郢擠眉弄眼。
沈郢卻適時斂眸,全當沒看到。
他走到蘇傾城身邊,牽住她的手,轉身就要帶她進屋:“不是來照顧我?再慢點,我的病都好了。”
蘇傾城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沈郢帶著蘇傾城走了沒兩步,腳步硬生生頓住。
蘇傾城另一只手被人拉住。
印象中,她跟傅司律還沒牽過手,這還是第一次。
他的手掌很厚實,很大,手心有薄繭。
從前上學那會,她記得傅司律喜歡打籃球,她常去看。
那只手包裹著她的手,然后緩緩地反手將她的手扣住。
說不上來什么滋味,蘇傾城的手只是有些僵硬,不像在沈郢手中一樣自然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