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關了手機屏幕。
這時傅司律提醒她:“拖車來了。”
她開門下車,交代拖車司機一些事情。
看著愛車被拖走,蘇傾城和傅司律站在路邊等滴滴車。
風微涼,卻將傅司律身上的木質香送到她鼻息間,也吹散了她的不自在。
她傻傻的笑出聲。
傅司律低頭看著她:“笑什么?”
蘇傾城說了句情話:“跟你在一起,風都是甜的。”
傅司律微怔,過了回道:“微安跟我說,找個女人刺激下艾艾,艾艾說不定就能回到我身邊。對不起,我在利用你。”
換蘇傾城愣住。
季微安不是死了?
蘇傾城笑了笑:“沒關系。來接你只是我心腸好。我沒多想。”
她又開了句玩笑:“季微安給你托夢了?”
季微安是傅司律的表妹,以前他們一群人都住一個別墅區。
傅司律摸出一根煙,點著,他的專注力都在香煙的明滅上。
“微安沒去瑞士安樂死,騙人的,她當時骨髓移植成功了,在西藏定居。人經歷一場大病總能看透許多事,家人朋友愛人,她說她心寒,就讓所有人當她死了。”
蘇傾城臉上淡淡的笑凝固住,這年頭還有假死的。
季微安不知道她死了,有些人的心也會跟著死嗎?
她沉默著。
傅司律抽了口煙:“微安現在想找個人陪,常說如果當時選沈郢不選沈長亭,她會幸福很多。”
蘇傾城繼續沉默。
沈長亭是沈郢的哥哥,根正苗紅的沈家血脈,季微安“死”后半年,他就另娶了個灰姑娘。
沈郢是沈家的私生子,季微安不選他,是因為瞧不上他。
傅司律是想讓她當月老,告訴沈郢,季微安還活著?
她若真把傅司律搞到手,以后沈郢的日子會孤單許多,他是得有個人在身邊,她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