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枳,這位氣質冷冽的工會會長,此刻緩緩邁步,走到了擂臺中央,站在了穆昭身前。
她目光平靜地掃過臺下眾人,那眼神并不銳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肅靜。”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下了所有嘈雜。
整個營地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她。
“賞金獵人工會,自成立之初,歷經四十九代會長,都秉持一條鐵律。”安枳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那就是工會只認獵人工章,不問出身來歷。只要遵守工會規則,完成工會任務,便是工會認可的獵人。”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那些質疑的面孔:
“穆昭,在工會注冊為獵人‘銀月’,期間和隊友一起完成懸賞任務一百二十七件,無一失敗。此次獸潮,她憑實力獵獲水凰藍羽,積分位列程。”
“至于她的身份……”安枳的目光變得深邃,“她,是逃脫了成為祭品命運的幸存者。她并非殺人越貨的罪犯,也非背叛國家的叛徒。”
說到這,一些并非凜川國的人剛剛不敢出聲,現在紛紛表示贊同:
“我早聽說凜川那邊用活人祭祀,這種陋習就不應該存在。”
“就是,還拿天賦這么好的人祭祀,瘋了吧。”
輿論已經有一部分倒向穆昭了,安枳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一下,繼續說:
“她只是……不甘心被當作犧牲品。我們工會庇護的,就是憑本事掙得獵人資格的成員。”
她的話擲地有聲,清晰地表明了工會的立場。
“可是……”還有人想說什么。
“沒有可是。”安枳打斷了他,語氣斬釘截鐵,“工會的規矩,不容置疑。”
“她現在是我工會的金牌獵人、遺跡探索資格的獲得者。這一點,不會改變。”
她強大的氣場和不容置疑的態度,讓臺下那些質疑的聲音徹底消失了。
有些人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在安枳的威勢下,也不敢再多言。
穆昭有些感動地看向安枳,她和安枳見面的次數掰手指都數得過來。但會長卻力排眾議留下了她,任誰也會感動的。
工會的規則也是當初穆昭要加入工會的最大原因,好在安枳是正直無私的一位會長,堅定不移地執行工會的規則。
安枳這才轉過身,看向穆昭,冷冽的眉眼間難得地流露出一絲溫和:
“我該叫你銀月還是……穆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