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眾妃嬪都聚在了靜頤宮。
以前眾人去的是德妃的永寧宮,現在又來的是靜妃宮殿里,讓人感嘆世事無常。
靜妃坐在主位,睥睨著下面的妃嬪,嘴角微微上揚,比往常的姿態更盛氣凌人了些。
臉色最難看的是麗妃。
之前她和靜妃斗得你死我活,因為她有大公主和太后傍身,多少壓制靜妃一頭。
如今靜妃握著后宮掌權,已經爬到她頭上了。
靜妃斜睨過去,笑道:“瞧著麗妃臉色不太好看,怎么,是本宮宮里的茶水讓麗妃喝不慣了?還是說麗妃更喜歡喝永寧宮里的茶水?”
都能看出靜妃是在故意刁難麗妃。
“靜妃這宮里的茶水確實差點意思,臣妾喝不慣。”麗妃仰著高傲的頭顱,抬手把手里的茶水潑了出去。
眾人臉色一凝,沒想麗妃這般囂張。
以前她不怕靜妃就罷了,畢竟兩人勢均力敵,如今靜妃可今非昔比。
麗妃心里也攢著火氣,看不慣靜妃欺壓她頭上的樣子,也不愿咽下這口惡氣。
靜妃也沒生氣,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麗妃再喜歡喝永寧宮的茶水也喝不上了,當然你可以去冷宮和德妃一起作伴,讓德妃親手給你泡茶喝。”
這話聽著不吉利極了,豈不是在咒麗妃被打入冷宮。
下面的妃嬪都屏氣凝神,沒人敢插話。
陸月施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倒不是為麗妃打抱不平,只是對靜妃掌權心有不甘。
不過她再不甘也沒用,雖然同樣身居妃位,但她才剛入宮,可比靜妃的資歷淺多了,就算不是靜妃掌權,也落不到她的頭上。
從靜頤宮離開,麗妃和陸月施一同回去。
陸月施斜眼看著麗妃,有些嫌棄輕蔑:“在后宮這么久了,還能讓靜妃爬到頭上,真夠丟我們陸家的臉。”
麗妃冷著臉色,忍不住還嘴:“妹妹若是覺得自己有能耐,怎么不去騎到靜妃頭上?”
“陸月瑤!”陸月施嗓音尖利,抬手扇了麗妃一耳光:“誰準許你這般跟我說話的!”
走在身后不遠處的謝晚檸腳步一頓,看著這對劍拔弩張的姐妹倆。
陸月施似乎還不解氣,又用力掐著麗妃的胳膊:“是不是在宮里當主子當久了,都忘了自己以前是個什么東西了。”
這話又勾起了麗妃一些不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