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要該怎么開口說,嬪妾當時也不知道是云才人干的,床上突然爬了那么多的蛇,以為是蹊蹺,”謝晚檸面色淡然,似乎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嬪妾只是受了點小傷,不礙事,不想讓皇上擔心,便覺得沒必要說出去。”
眾人想起謝晚檸上次生病的事情,原來是被蛇咬了。
燕錦嶸竟然不知道她竟受了這么多的委屈。
“云才人,本宮以為你是滿宮最溫和良善的,沒想到你詭計多端,三番兩次的陷害謝答應,好歹毒的心腸!”德妃對云芷初呵斥完,又看向燕錦嶸,“皇上,云才人殘害姝嬪又嫁禍給謝答應,還三番兩次的想害謝答應性命,茲事體大,云才人罪不可恕,依臣妾看,必須貶為庶人打入冷宮,不然如何還姝嬪和謝答應公道。”
燕錦嶸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冷的臉色不辯情緒,卻是沒立即回應德妃。
德妃眸色微深,又朝云芷初多看了兩眼。
方才說要懲治謝晚檸的時候,皇上可是沒這般猶豫過。
“皇上,這都是奴婢做的,我們小主根本都不知情!”翠嵐突然跪在地上開口,已是面如死灰,有小福子作證,她知道再掙扎都沒有用,只能舍棄自己保全小主。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何小福子會反水。
僅憑青韻在他屋子里找到了花蜜香的瓶子,他就輕易招了,若他咬死那是謝晚檸栽贓給他的,別人也不可能非得懷疑到他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小福子太蠢了。
云芷初捂著心口一副痛心的模樣,不可置信的搖頭:“翠嵐,你為什么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因為奴婢想替小主出口惡氣,”翠嵐看向謝晚檸,眼神怨恨,“從進宮開始,謝答應便一直在欺負我們小主,也沒少冤枉我們小主,上次麗妃娘娘那件事,明明我們小主不是故意的,還要蒙受那么大的冤屈,奴婢自然是氣不過。”
翠嵐閉上眼睛,視死如歸:“皇上,德妃娘娘,陷害謝答應的事情都是奴婢一個人自作主張,給小福子的那些首飾也都之前小主賞給奴婢的,我們小主什么都不知情,她向來是心善之人,又在道觀修行過,不會做這種惡事,她若是知道奴婢這么做的話,肯定會阻止,是以奴婢才瞞著她。”
這話倒是讓眾人覺得云芷初確實不會這種這些事情。
她可是在道觀修行過,最忌諱傷天害理、殺戮染血。
德妃一臉怒色:“這等惡婢留著也是禍患,來人,拖下杖斃!”
又看著小福子道:“你和翠嵐狼狽為奸,其罪當誅,帶下去一起杖斃!”
寶蕊瞳孔一顫,臉色煞白煞白的,想要張嘴,卻見小福子給她搖了搖頭。
他們兩人,要么都死,要么寶蕊活。
這是謝答應給他的選擇。
小福子苦笑,這場算計,到底還是謝答應是贏家啊。
宮人把翠嵐和小福子帶走,沒一會兒,便傳來棍棒落在身上的悶沉聲還有兩人的慘叫聲。
其他人聽的臉色慘白,心里跟著恐慌。
德妃拿小福子和翠嵐以儆效尤,也是在敲打他們。
云芷初咬緊嘴唇,臉色最是蒼白。
寶蕊捂著嘴巴,已經泣不成聲。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翠嵐和小福子那邊已經沒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