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顧明川為自己打抱不平,沈曉棠心虛。
一個巴掌拍不響,許學智找她商議當誘餌時,她也想借此拔出徐永新這顆隨時冒出危險的炸彈,最后一拍即合談成。
只是,計劃出了意外,誰也沒料想徐永新平日像個紈绔公子哥,竟暗藏縝密心思察覺到他們的埋伏,反殺一步。
提到此事,沈曉棠氣憤站起,冷哼:“差點讓他溜過,我得找許學智問問!”
顧明川眉宇緊鎖,排斥沈曉棠與那些人過多接觸,抬手輕圈住她的皓腕,微往后扯住:“你找他想問什么?如果是我知情,我可以告訴你。”
“那日,許學智只說徐家人不會對我再產生威脅,和正在秘密審問犯人,他還沒收到確信結果,一連過了幾天,今天總能給我一個詳情吧!”
沈曉舉起小拳頭,愈發懷疑許學智有意隱瞞自己。
話落,顧明川松手,抿唇靜默。
他半途加入作戰,成功后又受傷昏迷,的確不知前因后果,幫不上她。
思及許學智謹慎個性,顧明川擔心沈曉棠撬不開他的嘴,心生一計,抬眼暗示。
沈曉棠回頭,靈機一動,連忙俯身湊近。
聽完顧明川獻上的妙計,她嘴角高翹起,笑瞇瞇出門。
許學智在軍區醫院設有臨時辦公室,沈曉棠稍微打聽,便輕易找到位置。
離門不遠的走廊上,李偉愁眉苦臉地緊盯著辦公室門,細聽里面傳出的方婷竭力爭取的話音,急得在原地打轉。
沈曉棠一靠近,他警惕轉頭,發現是她,立刻解除凌厲殺氣,憨厚撓頭。
“沈同志,你來得不是時候,頭兒在處理緊急要是,估計要好幾小時呢。”
方婷酷認死理的勁兒,李偉早已見識,又知頭兒礙于兩家情誼,沒有對自己下屬般用鐵血手腕,自然難以送走方婷這個麻煩。
沈曉棠眉眼彎彎,抬手拍了拍李偉壯實胳膊:“湊巧,我就是來解救他的,你替我通告一聲吧。”
李偉半信半疑敲門通告。
緊接著,李偉壓著嘴角的弧度,嚴肅推開門:“沈同志,請。”
其背后,方婷兩眼通紅,滿肚子委屈走出。
兩人一進一出經過,沈曉棠余光看到方婷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木椅,雙手抱臂,儼然要繼續跟許學智理論,爭取留下。
李偉皺眉掃了她幾眼,抬手摸著鼻頭,盡職盡責地守在門外,沒去多嘴勸人。
因為他知道,方婷最聽頭兒的話,現在頭兒都搞不定,他更加沒必要多費口舌。
看到沈曉棠,許學智淡漠掃眼桌前椅子,起身拿了一個干凈搪瓷杯,到了一杯溫水放在她面前。
雙手交叉,許學智恢復慣來的冷肅,沉聲打破安靜:“我職業規定,不能向外人泄露案件實情。”
不愧是發小,果真被顧明川猜得準準!
沈曉棠嘴角似笑非笑淺勾:“我既是受害者又是功臣,在合理范疇內,你只需回答我,是或否。”
許學智面無改色,沈曉棠當他默許,繼續開口。
“徐家三人叛國,徐永新反抗已被當場擊斃,其父母從港口意圖偷渡到境外,邊境戰士埋伏,一舉逮捕,是嗎?”
許學智平靜看眼沈曉棠,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