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棠同樣冷臉,口吻肅沉。
“我句句屬實,誰和你們玩過家家?我不接受你們的原罪論,你們甭想給我扣屎盆子!徐永新作惡多端是他從根本上變質,殺人動機也是他長期蓄意圖謀,與我談不上半點干系。”
方婷瞬間柳眉倒豎,氣不過沈曉棠這一副清高又拽的模樣,也心疼自家頭兒正直,做不出與人民群眾對罵的事,頃刻兩簇火苗猛然燃高,惱火質問。
“如果你沒有故意釋放感情信號,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莫名其妙地撲上去。特別像徐永新這種大院門戶養出來的孩子,秉性純正,父輩教導下常克制情緒……”
越聽越離譜,沈曉棠嗤笑打斷,斜睨向許學智的視線充滿輕蔑。
“你這么高看徐狗一等,那這等被大院子弟愛慕的殊榮,就給你了。只是,沒想到你們領導并沒有信任你,僅對你透露冰山一角。”
方婷面色一滯,眉頭蹙起兩個小山丘,萬分不解,張嘴嘟囔著,又扭頭去瞧許學智。
許學智波瀾不驚的神色終于皸裂,深邃眸子陡然射出無形鋒利的冷芒,頃刻像無形的鉤子細密束縛沈曉棠。
劍拔弩張的氣氛驟然擴散。
方婷勁練肌肉應激,條件反射警惕掃向四周,擺出攻擊姿勢。
許學智探究半刻,見沈曉棠面無改色,微斂起威嚴與情緒,低聲問:“你知道什么?”
“不管我說什么,你們不是將我達當成徐狗犯罪導火線,便是與他同流合污的殺人犯,你想要我說什么呢?”
沈曉棠說著,暗吸口氣,不想再浪費時間,酥指曲起,輕扣點牛皮袋上的白紙黑字,坦白道出自己的猜想。
“許同志上次闖進我家抓特務,你是特殊部門的人,民間命案應該不屬于你的工作范疇。但你出現和審查徐狗案件,證明這件事不僅是五條人命,還涉及徐家是否……背叛國家。”
許學智眼神一沉,疾速思索。
她是偶然猜中,還是敵人派代的臥底,反間突破他們的包圍,意圖翻身脫離嫌疑?
方婷不笨,只是潛意識遵從無條件服從命令的慣性思維,讓她不去多加思索,只需完成上峰發布的任務。
這下,她聯想到許學智的工作任務,瞬間一點靈通。
她看向許學智,小圓臉填滿失落,唇瓣微動,卻道不出譴責,自認能力不足,無法獲取頭兒的信任。
卸下在招待所的偽裝,沈曉棠覷眼方婷,見她一派天真,臉上喜怒全然流露,不由搖頭,嘴上自然沒客氣吐槽。
“你從哪里挑的傻白甜?像她這種人不會坑隊友嗎?”
聽出是罵自己,方婷氣憤地揚起拳頭:“你這人怎么張嘴就罵人,太缺德!我是自愿申請支援,幫助人民群眾!你身上疑點重重,我們可不會被你離間成功!”
說完,她崇拜地望向許學智,苦惱詢問。
“頭兒,她也是嫌疑人,看起來猴精著,我們肯定不能用她引出大蛇,現在要啟動其他計劃嗎?”
話落,許學智嚴肅橫去一眼,示意她閉嘴。
趁著短暫間隙,沈曉棠明白自己猜中,掂量著個人力量無法抵抗徐永新,倒是借用許學智的隊伍,能一勞永逸地剿滅身邊潛伏的危險,便緩和臉色,直接表態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