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見老師,柚檸特意打扮了一番,設計感十足的白色長裙溫婉且不失張揚,頭發長了些,柔順的披散至肩頭,還帶了耳圈。
楚明遠在五星餐廳門前等她,眼中的欣賞呼之欲出。
“很漂亮。”楚明遠說著,紳士地朝柚檸遞出勾起的手肘。
柚檸也不扭捏,大方的跨上去,“謝謝。”
本來就是明艷動人的存在,稍一打扮更是叫人移不開眼睛。
走進餐廳時很多人向一對俊男靚女投來注視,柚檸都大方的接住,偶爾對上視線會禮貌的回以微笑,大方得體。
“我也才知道,原來大名鼎鼎的藝術家betty竟然是國人。”臨近包房,楚明遠說。
betty的畫作很有知名度,但她本人非常低調,從來不接受任何露臉的采訪,很少有人見過她本人。
如果不是幾年前柚檸的畫被楚明遠帶回國時無意間被那位女士看見,之后她主動聯系了楚明遠,恐怕柚檸也沒這么幸運能見到老師。
包房的門被服務生打開,兩人道了謝,楚明遠紳士的后退一步,讓柚檸先進。
柚檸進門就看到身形窈窕的女人站在窗前,她背對著她,也是一身白色西裝,長發及腰,光是背影便美輪美奐。
既然是國人,用中文打招呼更顯親近。
“老師。”柚檸遠遠喊了一聲,手里拎著禮物,走近時往前遞了遞,女人同時回過頭來。
“謝謝。”
話音將落未落,兩人便對上視線,一同怔住。
女人畫了淡妝,唇色優雅,卻在看到柚檸時一瞬間褪盡了臉上的顏色,變成妝容都遮掩不住的蒼白。
“betty。”楚明遠跟在身后走上來,見兩人都愣著,主動去和女人握手。
女人臉色回暖,避開柚檸手上的禮物和楚明遠握了握。
“請坐。”楚明遠客氣的說了句,給旁邊的柚檸使眼色,像是在詢問她為什么不說話。
見兩人面色都不對,楚明遠打趣,“怎么,兩位該不會早就認識?”
“楚先生說笑了。”betty回答,“我沒見過這位小姐。”
柚檸卷長的睫毛垂著,無聲簌簌幾下,開口時胸腔又泛起惡心,說了句不好意思,低頭沖出門外。
原來那位大名鼎鼎的藝術家,就是從前丟棄過她的生母范云舒。
柚檸吐夠了,在衛生間洗了吧臉,她看著鏡子里有些狼狽的自己,和剛剛臉色泛白的范云舒眉眼何其相似。
她不想承認她們的關系,這么多年過去,依然因為他身體里留著那個男人的血而覺得她惡心。
可來都來了,總不能駁了楚明遠的面子。
柚檸抽了一張面紙擦擦臉,又補了些口紅才重新回到包房。
“又吐了?”楚明遠小聲問,待到柚檸點頭,他向betty解釋,“她懷孕了,剛剛當媽媽。”
betty有些意外,但為了證明她們不熟,臉上掛著幾分尷尬得笑,點了點頭,疏離道,“真是恭喜。”
柚檸喝了一小口加冰的檸檬水,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