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只哭,還是不搭理蕭北鳴。
蕭北鳴還以為她哪里疼,哪里被燙到了,又把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確定了她沒受傷,他才又去盛了面條。
他端著碗跟她說了,“只有一塊牛排了,不許再打翻了。我一會還要回去訓練,沒時間再給你重新做。”
“……那你吃吧。”桑非晚抽噎了下跟他說。
“家里不是還有麥乳精,桃酥嗎?我吃那個。”
她知道蕭北鳴肯定也還沒吃早飯。
蕭北鳴疑惑的看著她,“你不是不愛吃桃酥?”
部隊里的供銷社,里面送來好吃的補身體的東西,蕭北鳴只要是聽誰說了吃了能補身體,都會買回來,但很多東西,桑非晚都不愛吃。
家里是堆了挺多的陳貨。
包括過完年回來時,馬老太太給桑非晚買的紅糖紅棗,都放壞了。
在這個誰家買到一包桃酥就能高興的合不攏嘴的年代,桑非晚就只嘗了一口,就嫌棄的說不好吃給了蕭北鳴。
不止是桃酥,蕭北鳴買的很多的東西,桑非晚都不愛吃。
“還不是想著你也沒吃!”
“所以啊,我夠喜歡你的了,為了你妥協了那么多,我不喜歡吃的東西也會吃。”
“破房子我也住了,難吃的東西我也吃了,用不慣這里的東西,沒有手機沒有游戲,差成這樣的生活水平,我都忍著沒想死了……”
桑非晚越說越是覺得委屈,“你到底還要我怎樣啊!這樣都不能讓你放心我,一直限制我的自由,我還能怎樣……”
“能說的話,我也都說了……”
聽到她說死,蕭北鳴心臟一窒,“別哭了,你乖點。等我休息了,會帶你出去的,我不在你身邊,你出門,我不放心。”
她需要人照顧,需要人護著,他也不放心把她交給別人照顧,讓別人來護著她。
這樣不好。
時間長了,她會發現她并不是不能離開他,誰都能替代他。
“那我也說了,我不出門了呀,我都這樣了,根本就沒力氣走路,沒有辦法出門,你還用鐵鏈鎖我……”桑非晚擦了下眼淚,看著他說。
“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道嗎?我要真的想離開你,我喊救命,樓下的人都能聽得到。”
“可我沒喊救命,這樣還不夠說明沒想跑嗎?”
蕭北鳴回她,“既然你沒想跑,這鎖鏈對你就沒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