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意識到自己的工作出現了重大失誤。
“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什么不匯報?”
楊嫂被他兇得有些膽怯。
“太太不讓說。”
陳遠氣得跺腳。
“顧總,鉑景灣每一輛車上都裝有定位器,我這就去查車在哪里。”
顧宴沉臉上沒什么表情,不咸不淡地掃了楊嫂一眼,“你對她倒是忠心。”
講完,他轉身往地下室而去。
……
季縈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從一開始畏冷,到現在對周圍的溫度沒有了感覺。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適應這里了。
只是她現在很渴,喉嚨很疼,可這里沒有水,沒有食物。
漸漸地,黑暗慢慢褪去,她突然站在一個小巷里。
這個巷子,她有十幾年沒來過了。
13歲那年,她從魔窟里逃出來不知道該去哪里,這個小巷的垃圾桶就成了她維持生命的地方,直到……
“你怎么在這里?跟我走。”
季縈轉身看去,卻不見說話的人。
這個聲音也好幾年沒聽到了。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一邊喊對方的名字,一邊往煙霧彌漫的巷口追去。
然而跑著跑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她突然感到整個身體很重,連呼吸都要十分用力。
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病房中。
她帶著氧氣面罩,身體還有些燙,身邊也沒人。
窗外夜色濃稠如未化開的墨,而天邊卻已裂開了一道蒼白的縫隙。
季縈想喝水,于是慢慢抬起手,正要按下床頭的呼叫器,門外突然傳來異響……
走廊里,蕭昶一拳打在顧宴沉臉上。
“人是我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拉回來的,為了讓我去奧爾堡照顧你繼妹,你向我保證會讓她好好調養,這才幾天又把人送回醫院。你想她死,當初何必讓我全力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