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布早已成了驚弓之鳥,此刻唐軍的喊殺聲與吐蕃士兵的慘嚎交織在一起,由不得他不信,唐軍真的殺進了烏海城!
“這怎么可能”他雙目失神,喃喃自語。
石堡城天險,百年難破,怎會一朝陷落?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翻騰,卻找不到答案。
冷汗浸透了衣衫,扎布渾身顫抖如篩糠。河湟兵敗尚可推脫,但丟了石堡城想到贊普的雷霆之怒,他頓時面如死灰。
“橫豎都是死”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不如”
他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降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就像當年的頡利可汗但轉念想到頡利被迫在宴會上跳突厥舞取樂的屈辱,又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位曾經叱咤風云的吐蕃大將,此刻就像被困在籠中的野獸,在生死與尊嚴之間痛苦掙扎。
窗外,唐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聲都像是催命的鼓點。
一念及此,扎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頡利可汗雖得善終,卻要在唐朝慶典上如伶人般獻舞取樂,這等屈辱,讓他這個吐蕃悍將如何承受?
“若降唐,我必成宴席上的玩物”扎布額頭滲出冷汗,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袍。作為,就此寫下完美句點。
“太白兄,干得漂亮!”李乾縱馬而至,飛身下馬時竟不揚半點塵埃。他重重一拳捶在李白肩頭。
李白朗聲大笑,青鋒歸鞘:“若非諸位將軍圍追堵截,李某豈能撿這個便宜?”說著劍鞘輕點,將扎布踢得翻了個身。
“你們怎會在此?”李乾說著,軍靴一抬,扎布悶哼一聲昏死過去。
“監軍有所不知,”李白捋須而笑,眼中精光閃動:“我們追擊一隊吐蕃殘兵至此,剛料理干凈,這廝就自投羅網了。”他忽然壓低聲音:“說來蹊蹺,大非川一路幾無像樣抵抗,莫非”
“哈哈哈!”李乾會意大笑,聲震林樾:“從此往后,大非川就是我大唐疆土!傳令三軍,即刻樹碑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