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越率先趴在地上,用耳朵貼近地面,用他作為游牧民族血脈的方法,來進行甄別。
“大人,大概有200騎兵左右,還有許多的馬車!”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一喜!
一是慶幸他們當中有拓跋越這樣的專業人士,光是靠聽馬蹄導致大地震動的頻率,就能大概分別出地方數量。
二是慶幸對方只有200騎兵,而己方光是騎兵就有300,更不用說戰斗力了,哪怕己方經過長途跋涉體力消耗巨大,可對拼一場的潛力還是有的。
呂屠極目遠眺過后,忽然輕松了下來:“行了大家起來吧,那是項澤帶人來了。”
眾人一看,為首的那幾人,分別就是項澤和風烈風瀟。
大家對視一笑:“自己嚇自己。”
“大哥!”項澤等人隔著老遠,就在人群里看見了忽然站起來的呂屠,臉上的欣喜神色難以言表。
他們在接到通知的第一時間就不顧身上的傷勢,拼了命地往這里趕來,為的就是能夠盡快接到呂屠。
畢竟呂屠帶人在昨夜,曾經救他們于危難之中,如果呂屠真的因為他們的晚來,而有所意外的話,他們的良心恐怕會遭受一輩子的譴責,這對于他們來說是無法承受的。
好在一切都來得及,呂屠身邊那一張張熟悉的臉,所有人的臉上雖然疲憊,但全都帶著微笑。
項澤和風家兄弟,在馬背上對視了一眼,都從互相的眼神中,看到了同一種東西,那是一種他們久違的,來自異性兄弟之間的友誼。
三人翻身下馬,來到呂屠面前,吃力地單膝跪地:“大哥,我們來晚了!”
呂屠一眼就看見了項澤還在流血的腹部,那處的白色紗布已經被鮮血完全地浸染。
那是呂屠親手包扎的傷口,可項澤明明受了這么重的傷,在得知消息的時候,也沒有做任何的猶豫,直接就第一時間帶人趕來,長途跋涉的顛簸,導致他還沒愈合的傷口,流血更甚了。
呂屠又何嘗不感動?哪怕他平日里并不喜歡流露真實情感,可這一刻依舊有些繃不住了。
他連忙上前一把扶住了項澤和風家兄弟:“好兄弟,請起,辛苦你們了!”
說完呂屠又看向身后跟來的所有弟兄,沖他們一抱拳鞠躬道:“多謝諸位兄弟!”
“大人!”一個個騎兵們,臉上也帶著同樣的感動,趕緊翻身下馬,朝著呂屠擁了過來。
聶云劉洪等人,此時也是同樣的感覺,項澤他們三人在這一刻,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融入了這個大家庭之中。
尤其是眾人目睹呂屠有些微紅的眼眶,他們知道呂屠上一次這樣動容,還是在古北峰隘口死守烏丸騎兵,最后全村馳援過來的情景。
這一次烏丸人的偷襲,導致龐家村守軍損失慘重,雖說后面由呂屠報了仇,但眾人心里始終有些壓抑,這可是呂屠起事以來最大的一次損失。
“大哥不要折煞我等,你看我們帶來了什么?”項澤朝身后一指,百余輛板車,由烏丸馬匹拉著,一個個精神飽滿地打著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