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心里的那絲不安,愈發強烈。
她篤定這一切絕對與面前這個大孫女有關。
卻從她身上找不出任何破綻。
太夫人氣惱,總要發泄。
“華兒,你作為長姐,又是家中嫡長女,竟然不知約束幼妹惡行,任由她們掀簾外望,成何體統!”
顧景言和雙胞胎姐妹見顧景華被訓斥,眼中流露得意之色。
絲毫不認為這件事因她們而起。
顧景華看向三人,也不急惱。
虛心認錯:“是,祖母教訓的是!”
隨后,她拿起一根支窗欞的細長竹板,在手里掂了掂。
“三位妹妹可知錯?
身為大家閨秀,卻學那些閣樓小館藝伎做派,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今日有一次,如若不接受教訓,下次你們必然做出更惡劣行徑。
不過念在你們是初犯,一人打五個手板,下次再犯,必不饒恕!”
眾人:“……”
“顧景華,你敢!”顧景言差點跳起來。
雙胞胎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一向怯弱的大姐姐會打她們?
顧景華冷著一張臉。
“外界傳聞,京中貴女最重規矩莫過長平侯二小姐,如今看來竟是浪得虛名。
敢直呼長姐名諱!”
顧景言一噎,目光求助太夫人。
太夫人收起震驚神色,袖中握著佛珠的骨節泛白。
被將一軍,進退兩難。
這時,顧景華體貼道:“祖母是不是覺得孫女親自動手不合適?
畢竟孫女手力不足,不疼不癢打幾下,妹妹們不一定會記住教訓。
不如先記上,回府后讓執刑嬤嬤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