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轉(zhuǎn)過身,沒接那塊手帕,也沒管手上的血珠。
一點小傷而已,不管它它都已經(jīng)愈合了。
姜晚隨口道,“季耀應(yīng)該在找我,我先過去了。”
說完她就要走,結(jié)果季庭禮抓住她的胳膊,慢慢悠悠道,“姜小姐,你好像很怕我的樣子。”
姜晚垂下眼眸,看著對方的手,諷刺道,“動手動腳的,這可不是紳士所為。”
“啊,抱歉。”
季庭禮松開手,嘴上說著抱歉,可身體距離一點都沒拉開。
姜晚對上季庭禮的目光,男人金絲邊眼鏡背后藏著一雙帶笑的眼睛,看著溫和又無害。
真是個千年的狐貍。
姜晚之前就覺得季庭禮給她的感覺很熟悉,現(xiàn)在她終于想起來了。
像她。
不是長相,是這同樣虛偽的外表和精湛的演技,以及那尋不到一絲破綻的笑。
看似對誰都溫和,可實際上,對誰都冷漠。
姜晚被自己的這個念頭惡心到了,臉上沒來由多出了幾分真情實感的厭惡。
而這個細微變化,恰恰被季庭禮捕捉到了。
“姜小姐,你很討厭我?”
姜晚其實很想說,別問了別問了,再問要吐了!
但嘴上也只能說一句,“你想多了。”
說完,姜晚越過他徑直離去。
季庭禮獨自一人站在花圃中間,良久后,從嗓子眼里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是同類呢……”
“有意思。”
……
姜晚走出花圃的時候,季耀剛好找過來了,看情形找了她挺久,這會兒明顯松了一口氣。
“晚晚,你剛剛?cè)ツ膬毫耍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