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試圖躲避,可那只手察覺到她的反抗,一把鉗制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男人道,“你讓我很失望,姜晚。”
姜晚不退不讓,直視著男人的眼睛,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弧度,挑釁道,“失望什么呢老師,你是覺得,我和你心里的那位,一點都不像了嗎?”
“那你只能失望了,因為……”姜晚眼角的劃痕更紅了,襯得那明艷的臉上多添了幾分妖異,“我就是我,不是別人。”
這棟別墅的布置萬年不變。
落地窗邊一架三角鋼琴,鋼琴旁邊擺著一幅畫,畫里是一個身穿白裙,站在櫻花林里言笑晏晏的漂亮少女。
那少女很美。
和姜晚有那么幾分相似。
但也僅僅只是相似。
姜晚從那照片上收回視線,然后一點點掰開了男人鉗制著她的手。
脫離控制之后,姜晚站起身,管都沒管自己胳膊上的傷,淡淡道:
“祈老師,你今天幫了我一個忙,這一鞭子就當我還你。你要是嫌不夠,還可以多打幾下,就當我還清了。”
聽到‘還清了’這三個字,祈墨的眼眸微瞇,那一瞬間,姜晚熟悉的壓迫感又來了。
這是他要動怒的前兆。
姜晚站得筆直,身形單薄纖細,卻有著不可折斷的堅韌傲骨,和照片中那個站在櫻花林里,笑容天真爛漫的少女一點都不像。
一點都不像。
祈墨的眉心跳了跳,冷冷吐出一句,“滾。”
“好的。”
姜晚毫不猶豫,立刻就滾。
直到走出那棟別墅后,再也感受不到身后人的視線,姜晚松了一口氣,被外面的冷風一吹,才感覺到傷口火辣辣的疼。
接姜晚的那個司機等在門口,拉開了車門。
姜晚剛要上車,結果身后跑來一個傭人。
是剛剛給祈墨遞鞭子的那個。
“姜小姐,主人讓我給您送藥,可以促進傷口愈合,不會留疤的。”
看,還有售后呢。
姜晚拒絕了,“我有,之前的還沒用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