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瞬息萬變,我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的。”
蘇硯看她連連搖頭,用力將她擁入懷中,凝重道:“杏兒,咱村滿打滿算才二十五位獵戶,有實戰經驗的一只手都能數過來,你也不想讓夫君遇到危險吧?”
“奴……奴家給夫君做便是,夫君別嚇唬奴家。”
方杏兒好像受驚的貓兒,用力往蘇硯懷里拱,顫聲道:“若是嵐兒姐姐知曉,奴家一力承擔,絕不讓夫君為難。”
“傻丫頭!”
蘇硯捏了捏她的臉蛋兒,“狗屁的有傷天和,地好種子壯,肯定結不出壞果。如今命懸一線,還他媽管什么良心!”
所謂的仁義道德,禮法廉讓,不過是為了束縛百姓的美夢!
自古以來便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補尸骸。
上至朝廷大員,下至地方官吏,哪個不是為了一己私利,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之輩?不然,方杏兒的兄長豈會因為得罪了知州的公子,就落了個全族抄家流放的結果?
圣賢經義,讀了就是為了站在道德制高點訓斥別人的,強加到自己身上只能證明沒讀到位。不然,哪來的黃金屋,顏如玉?
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哪怕耗盡生命,也無法改變淤泥的本質!
大染缸里,也絕不容許有潔白無瑕的絲綢。
“杏兒,想在亂世之中茍且偷生,就要比敵人更狠,比壞人更壞!”
蘇硯不想因為自己的要求,使得這個為了讓自己開心竭盡所能的女人有心理負擔,還湊到她身邊嘀咕了幾句。
“主人智計百出,奴家也要好好表現。”
方杏兒支支吾吾的忙活起來,眉宇間滿是喜悅;只要夫君不去毒殺無辜,殺的是該殺之人,就是救助百姓,積德行善。
第二天一早。
蘇硯便跑到書房修桌子去了,還把平安鎮奸商的親屬問候一遍,一兩銀子買的實木書桌質量忒差,用了多半個時辰就散架了。
早飯還沒吃完,門外便傳來了刺耳的鐘聲。
蘇硯背上黑漆弓,拎著長刀便來到了村子中央,看著正在拉動繩索撞鐘的大伯,質問道:“大早上的你敲什么敲?”
“村外有山賊!”
突如其來的喝斥把六神無主的大伯嚇了一哆嗦,回過神來才發現丟了面子,怒斥道:“你怎么跟我說話呢?我他媽可是你大……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