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舉家歡迎,大舅拉著蘇硯的胳膊,“我和你二舅前天進山掏了兩只兔子,打了一只野雞,今早就燉上了,就等你來了。”
二舅高興道,“酒也準(zhǔn)備好了,快點上桌。”
外公也有些激動,“硯兒,家里多虧了你,今年才能過個肥年,你表弟表妹碗里才能多幾塊肥肉。”
“外公,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瞧我給你們準(zhǔn)備的禮物。”
蘇硯給外公外婆,兩位舅舅和舅媽帶來了嶄新的粗布棉袍,給表弟表妹準(zhǔn)備了兩匹裁制新衣的粗布兩罐冰糖塊,五斤紅糖,十斤紅花燒,三十斤豬肉,五十支備用箭矢。
這些東西除了紅花燒和豬肉在平安鎮(zhèn)買的,其他東西均出自系統(tǒng)商城,不足市價一半。
外公握著蘇硯的雙手,顫聲道:“孩子,東西太金貴了,你有這份心就夠了,回去的時候都帶回去,早些蓋房和玉嵐成婚。”
年前蘇硯送來的一車東西就價值三兩多銀子,而這車東西絕對超過了五兩。
這些年的確沒少接濟女兒一家,可那些東西加起來也沒二兩銀子。
蘇硯故作不悅道:“外公,這是我孝敬你們的,哪有拿回去的道理。再說這種話,我可連飯都不吃了,以后也不來了。”
外公哭笑不得,拉著蘇硯坐在了上坐。原本這是女婿的位子,女婿死了,外甥坐在這里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
外婆擦著眼淚,舅舅們神色激動,舅媽連連道謝。
表弟表妹吃飽飯,往嘴里丟了冰糖塊,美滋滋的跑到街上顯擺去了,不讓小伙伴羨慕一下,村里人誰知道自己能吃上這種金貴玩意兒。
有說有笑地吃了午飯,蘇硯喝了杯茶提出了告辭。
從平安鎮(zhèn)路過時來到了鐵匠鋪,將前兩天畫好的圖紙交給了韓鐵匠。
韓鐵匠看著各種尺寸的管子,大大小小罐子,指著管子兩端螺旋形的圖案,“這是什么?短的是什么?”
蘇硯解釋道:“這叫絲扣,用來連接兩根粗細不同的管子。”
“連接件?有意思!”
“這種東西我怎么沒想到呢!若把絲扣用在馬鞍上,豈不是可以自由調(diào)節(jié)?行了,你走吧,五天后來取!”
韓鐵匠捧著圖紙,喃喃自語的去了屋里,連訂金都沒要。
蘇硯卻是對這位中年鐵匠刮目相看,僅憑一份圖紙就能想到其他用途,估計用不了多久,南雄縣就要出產(chǎn)一種跨時代產(chǎn)品了。
出了鐵匠鋪,蘇硯又買了五十斤紅花燒。
母親還以為他酒癮又犯了,想到他之前醉酒后的模樣,勸說道:“硯兒,這不是好東西。”
“娘,我要用這些酒弄個更賺錢的生意,讓您看見銀子就發(fā)愁。”
“娘就沒聽說過還有嫌銀子多發(fā)愁的人。”
回到家里,蘇硯拿了五兩碎銀子,二斤五花肉,趁著夜色來到李四海家中。
過完年了,天氣有回暖跡象,要趕在農(nóng)忙前將房子建起來,晚了顧不到人,工錢還貴。新房要結(jié)實寬敞,既能抵擋下山的野獸,還要有狙殺土匪的功能。
李四海看到蘇硯拿著禮來的,故作不滿的責(zé)怪了幾句,問清了緣由,笑道:“村里的荒地隨便選,全都是叔一句話的事。”
自古皇權(quán)不下鄉(xiāng)。
石泉村無論是修房蓋屋,買賣土地,人口數(shù)量,全都是李四海說了算;這是朝廷賦予他這個村正的基本權(quán)力。
南雄縣的無數(shù)個村正又和縣令,編制成了一張完善的關(guān)系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