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許胡鬧,睿兒高中之后,一切自有分曉。”
不管何時何地,爺爺都會竭盡全力維護(hù)大房的權(quán)威,更不會在外人面前露怯。
蘇睿想到考中秀才之后,全村人都要匍匐在他的腳下,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看向蘇硯的眼中滿是怨毒。
狗東西,明年定讓你生不如死!
蘇硯則是風(fēng)輕云淡,壓根兒沒把幾人放在眼里。
李四海將幾人表情盡收眼底,心中冷笑幾聲;身為村正的他,并不覺得蘇家老頭兒是在單純地威脅宋家兄弟和蘇硯,而是在變相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
當(dāng)火焰消失,李四海才擺了擺手。
蘇家大宅的幾位男丁,拿著鎬頭用最快的速度挖出了墓穴,待宋老八的棺材安置妥當(dāng),又手腳麻利地填好土。
“李村正,我們先告辭了。”
爺爺拱了拱手,領(lǐng)著蘇家大宅的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都散了吧。”
李四海擺擺手,方杏兒沒敢看蘇硯,隨著人群消失在了視線內(nèi)。
“蘇硯,你很好。”
李四海丟下句話,在本家兄弟的簇?fù)硐码x開了。
二愣子撓撓頭,迷茫道:“又沒幫著刨墳坑,怎么就好了?”
“我沒折他的面子。”
蘇硯知道李四海已經(jīng)對大宅產(chǎn)生了不滿,隱約中也有挑唆矛盾的嫌疑;他和大宅之間的恩怨,源自于父親過世后母親承受的苦楚,蘇睿的貪得無厭,而非成為李四海劈向大宅的利刃。
當(dāng)天下午,蘇硯又以沒捆兩文錢的價格,收購了五十捆干柴,總計一千斤,徹底解決了缺柴的隱患。
如此大的手筆也引得村民議論紛紛,愈發(fā)好奇新修的屋子里藏著什么秘密。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積雪厚度達(dá)到了尺許。
天氣剛剛放晴,冰面上到處都是破冰撈魚的村民,蘇硯和二愣又收了一遍魚獲;兩日后的上午,也到了交付紅玉方的日子。
為此蘇硯租下了宋四狗的牛車,拉著這幾天的魚獲和一百五十五壇紅玉方,趕到了平安鎮(zhèn),敲響了宅院的大門。
王管家發(fā)現(xiàn)兩人鞋子和褲腿都濕了,將其讓進(jìn)了門房,吩咐仆人端來炭火和姜湯,“蘇硯,你們稍候片刻,我去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