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趙嬸子加工資
只不過工作性質使然,作為離婚處的辦事人員,必須勸和不勸分,她蓋了章又勸了一句:“不管什么事情,要是男人知道錯了,你也低低頭,不然離了婚這生活也是個問題呀!吃飯、穿衣可都是要花錢的!”
謝云舒歪了歪頭:“大姐,那男人把工資都拿給外面的女人花,我也要低頭?”
啥?男的在外頭養小的?大姐臉色變了,勸人的話再說不出來……
謝云舒拿到離婚介紹信,笑容燦爛了些,她指了指自己放在外面的自行車,眉眼都是自信且愉悅的光芒:“大姐,看見沒?我是賣盒飯的,一天能掙好多錢呢!”
她說完就腳步輕快出了辦公室的門,自行車的鈴聲叮鈴鈴走遠。
來這里離婚的女人大多愁眉苦臉、滿臉絕望,這樣年輕又有活力的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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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五毛錢的利潤,但一天穩穩十五塊錢,她已經很知足了。
只不過,現在做飯成了一個大問題。家里就一個小陽臺,兩口鍋,要做將近一百個人的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接水就是一個麻煩事。
李芬蘭想了一個辦法:“把咱們的堂屋也收拾出來,再買兩口鍋兩個爐子,肯定能放開。”
本來就是兩間屋,空出來一個屋做飯,娘三個都擠在一個房間里,那是睡也睡不好,住也住不好。掙錢不就是為了過好日子,要是為了掙錢讓自己更苦了,那何必呀?
謝云舒抿了抿唇:“媽,要不咱們搬家吧!”
搬家?
李芬蘭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否認:“那可不成,搬家搬到哪里去?咱們這可是包裝廠分的房子,能住一輩子的!”
她知道媽媽對于這套房子有著特殊的感情,當初爸爸是包裝廠的工人,就是在這里結婚然后有了他們姐弟,哪怕陰暗潮濕一年到頭也難以見到太陽,可媽媽也不愿意離開。
而且夢中她看到過這座筒子樓最后的結局,九十年代后期,海城發展更加迅速,很多舊房子都拆遷了,拆遷戶可以得到房子和錢,所以這里的房子她肯定不舍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