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翡說完,又笑瞇瞇叮囑沈珉,“姐姐剛才說的話不能告訴別人哦,公主也不行,不然姐姐就不喜歡你了。”
“珉兒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他環著玉翡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玉翡笑著抱著他,她自信是因為她魅力高,所以小少爺才一見她就對她格外親近,這也堅定了玉翡要給沈珉開路的心思,等沈珉長大以后,她余生就有著落了。
玉翡甚至想過,她今年十四,也不過就比沈珉大九歲,將來沈珉成人那日,指不定還是她近水樓臺先得月。
這些都是后話,玉翡抱著沈珉說:“那個會害你的人叫琢玉,和你一樣大,公主給他取了一個福寶的小名。公主說后日讓你和他一起去國子監,到時小世子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他比下去。”
“只是記住了,明面上你一定要對他很好才行,否則公主會討厭小世子的。”
“珉兒明白了。”沈珉故作懵懂的點頭,低下頭眉頭皺了起來。
琢玉……前世有這個人嗎?
后日,沈霧依舊沒有上朝,她約了祭酒今日送沈珉和小福寶去國子監,沈霧特意穿了一身紅意圖個吉利。
沈珉和沈霧同乘,他知道今天一起去的還有琢玉,不過心里并不怎么在意,這個人在前世沒有任何訊息,很可能是幼年就夭折在了王府,短命的人自然是沒有什么可忌憚的。
等了半晌,三七跑過來說:“公主帶著世子先走吧,袁太醫來說要給小福寶看看嗓子恢復的如何,要耽擱些時辰。”
沈霧應了聲好,跟祭酒約好了時辰她也不便遲到。
沈珉眼神一頓,一股寒意蔓延到四肢,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三七的話讓他想到自己前世被灌啞的嗓子。
灼燒的痛疼雖然已經不在,那種感覺卻是忘不掉的。
“小世子怎么打冷戰了?可是奴婢衣裳給您穿少了?”玉翡給沈珉緊了緊領口。
沈霧淡淡掃了一眼過去,吩咐流心:“冰鑒拿遠一些,簾子留個口子透風。”
沈珉沖玉翡搖搖頭,看著沈霧說:“謝謝娘親。珉兒一點也不冷了。”
馬車停在國子監大門前,祭酒走上前站定,躬身見禮,“微臣給長公主請安。”
幾人走下馬車,祭酒看向沈珉道:“這位就是小世子了吧?微臣有禮了。”
“伯伯。”沈珉竟也像模像樣的做了個揖禮,祭酒慈祥一笑,說道:“小世子年紀雖小,卻跟公主一樣年少知禮。”
祭酒是內閣出來的,曾經做過沈霧的夫子,年長后不想再繼續經歷朝堂爭斗,沈霧便讓他在國子監做了祭酒,官職不高,平日也不必上朝,差事輕松。
祭酒:“還有一位呢?”
沈霧:“府里有些事要晚些到。”
祭酒:“那就先去學堂里看看。”
幾人走在廊下,沈珉拒絕讓玉翡抱他,堅持要跟著沈霧走,學堂內書聲瑯瑯,祭酒邊走邊說:“入國子監需先從正義、崇志、廣業三堂開始,但世子年紀尚幼,現在需先開蒙,和其他適齡的蔭監生一起讀書。”
“不過現在的蔭監生最小也有七八歲,世子年幼,開始可能跟不上,公主也不必擔憂,夫子會根據監生能力調整授課方式,世子多學幾年也并無不可。”
沈霧點點頭,“不必揠苗助長,他兩人都才三四歲,開蒙即可。”
來到為這個年紀的官家蔭監生開立的開蒙堂外,講桌上的夫子就停下了聲音,他認出沈霧,叫堂內的孩子們自己讀書后便出門來到了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