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軒聽到永昌侯的話,一張臉頓時氣的通紅。
賀周羽嘴上說是認(rèn)罪,認(rèn)得卻只是管轄不周,分明就是將自己摘了出去。
易子川冷眼看著面前跪不像跪,趴不像趴的永昌侯,眼底閃過一瞬間的殺意,他冷笑一聲,隨后看向孟軒:“永昌侯只怕已經(jīng)被那花柳病弄壞了腦子,連孟大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都聽不明白了吧!”
永昌侯緩緩抬頭看向易子川,他形容消瘦,臉上布滿膿瘡,一雙眼睛混沌無神,卻隱約帶著濃濃的厭恨:“王爺,本侯的花柳病是怎么來的,您比我更清楚吧!”
永昌侯一開始或許不相信素玉是有人專門送到他面前來的,可事到如今,他們永昌侯府被逼迫至此,若他還不信,那他真的就是蠢得沒邊了。
易子川斜睨著永昌侯:“永昌侯這話說的有意思,你喜歡留戀煙花之地是世人皆知得,你如何得的病,本王又怎么會知道?”
“那桃花娘子分明就是你的人!”永昌侯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地伸出手去抓易子川。
秦蒼反應(yīng)很是迅速,立刻推著永昌侯躲開:“別拿你那臟污得手捧我們家王爺!”
永昌侯一個撲空,直接趴在了地上,他的身子本就因?yàn)檫@該死的花柳病而難捱,又服用了加劇惡化的藥物,如今,早已沒了半點(diǎn)力氣。
他緩了很久,才滿是怨念得抬起頭來,他那雙空洞眼睛,死死得盯著面前的易子川,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永昌侯府今日之辱,來日,必數(shù)倍還之!”
易子川眸子微斂,他冷眼瞧著腳下的永昌侯,微微揚(yáng)眉,隨后冷笑一聲:“本王拭目以待!”
永昌侯就這么盯著易子川,嘴角揚(yáng)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孟軒看著堂下已經(jīng)稀里糊涂的永昌侯,想起前幾日,太醫(yī)院的院正曾來看過,直言他雖染病,但畢竟壯年,不至于在短期內(nèi)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他看著一日比一日虛弱的永昌侯,心下明白,這位,怕是要成為鐵翼徽一案的替罪羔羊了。
孟軒看著面前的易子川,心下微沉,良久,易子川才緩緩抬頭看過來,他目光堅(jiān)定,看著孟軒,微微抬了下眉毛,頓時,他便心下了然。
孟軒深吸一口氣,隨后將手里的驚堂木重重拍下:“肅靜!”
易子川雙手交疊,重新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孟軒:“少卿大人,既然永昌侯身子欠安,不如,便將那些犯案的軍吏紛紛帶上來,來看看,咱們這位永昌侯,究竟是管轄不周,還是主謀!”
永昌侯強(qiáng)撐著身體緩緩坐正,他冷眼看著坐在堂上得孟軒,突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少卿大人,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
孟軒微微瞇起眼,隨后冷笑一聲:“永昌侯在做下那些惡事的時候,可曾想過留一線?”
永昌侯沒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孟軒。
強(qiáng)弩之末,于孟軒而言,也沒有半點(diǎn)威懾之力,他收回目光,冷聲呵道:“將人,都給本官帶上來!”
“是!”
很快,衙役便將那這個從鐵翼徽帶回來的人一一帶了上來。
隨著人被帶上來,站在公堂門口的眾人不免感慨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