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茂山是個絕對嚴格的老師,哪怕是在面對自己如寶似玉的女兒時,也絕對下得去手。
夏簡兮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及笄以后,被自己的親爹逼著凌晨起來扎馬步,連帶著身邊的婢女們都沒被放過。
一開始,夏茂山說要教夏簡兮習武的時候,她是高興的,畢竟,在她看來,再好的護衛(wèi),也比不上自己有本事保護自己。
但是她怎么也沒想到,教她習武這件事,夏茂山是昨天說的,今天便派人將她院子里的人,都拉了起來。
就連夏夫人,也是滿臉的震驚,畢竟,習武這件事,也急不得一時,好歹也得等夏簡兮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才可以開始啊!
可夏茂山卻是個執(zhí)拗的,在夏夫人勸他再等幾日的時候,他卻說:“今日等明日,明日等后日,要等到什么時候去,既然決定要去做了,當下便該去做!”
夏茂山雖然寵愛妻女,但是他只要決定下來了的事情,便是有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夏簡兮手上有傷,不便練劍學弓,夏茂山便拉著她扎馬步。
前一日還在后院看著賬簿的女兒家,今日,便頂著烈日,站在院子里扎起了馬步。
夏夫人看著夏簡兮滿頭的大汗,心疼的不行,卻也不敢上前,只準備了冰鎮(zhèn)過的西瓜和甜湯,站在廊檐下,等著他們結(jié)束。
就在夏夫人又一次看向一旁的沙漏時,南星小跑了過來:“夫人,攝政王來了!”
“你說誰?”夏夫人一臉莫名。
南星平復(fù)了一下因為一路小跑加巨的心跳,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攝政王帶著府醫(yī),說來府上給小姐看看傷口,如今已經(jīng)在前廳等著了!”
“他不是傷了骨頭需要靜養(yǎng)嗎?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將軍府?”夏夫人滿臉的不可思議。
“王爺?shù)囊馑际牵谏窖孪拢蹅冃〗憔攘怂脦状危m說有太醫(yī)院的院正為小姐請過脈,但是他還是不放心,正巧近來無事,便帶著府醫(yī)來為小姐診脈!”南星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正在大太陽底下曬太陽的夏簡兮。
夏夫人也不由自主的看向正在扎馬步的女兒,猶豫了許久,才走上前去:“將軍……”
聽說易子川帶著大夫來府上的事情以后,夏茂山倒是并沒有太過驚訝,反倒只是點了點頭:“既然來了,便讓他們到這里來吧!”
“到這里來!”夏夫人的臉色當場就變了,“這里雖然是前院,可,可兮兒如今這幅樣子,如何能夠見客,總要讓她回去換身衣服大家,見客,總是要得體一些的!”
“他現(xiàn)在如何不得體了?”夏茂山回頭看向夏簡兮,一臉的不解。
夏簡兮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頭發(fā)高高扎起,臉上未施粉黛,但因為炎熱和扎馬步帶來的酸痛,臉色通紅,瞧著,很是有精神氣,相比平日里那副病殃殃的樣子,瞧著得體多了。
夏夫人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氣白了,偏偏平日里好說話的夏將軍今日說什么都不肯放夏簡兮回去換身衣服,夏夫人好說歹說說了半天也沒能讓夏茂山妥協(xié)。
夏夫人沒了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去將攝政王和他府中的大夫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