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茂山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夏簡兮半靠在床榻上,夏夫人正端著碗,一口一口地喂她喝粥。
看到夏簡兮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夏茂山,終于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夏簡兮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率先喊道:“爹!”
夏夫人聽到夏簡兮喊爹,下意識地回頭,卻發(fā)現(xiàn)了夏茂山臉上,有著非常濃重的倦態(tài)。
兩人已經(jīng)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了,夏夫人最是了解他,能夠在他身上出現(xiàn)這樣的倦態(tài),那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夏夫人本能地站起身:“茂山,出什么事了?”
夏茂山先是一愣,隨后看向夏簡兮,猶豫了片刻,她還是說道:“莊子那里,被燒了!族親一百五十二口人,從老到小,沒有一個活口!”
夏夫人的手一抖,手里的碗差點掉落。
好在一旁的瑤姿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拿走夏夫人手里的碗,不然剛剛才吃了兩口粥的夏簡兮,只怕得再等半個多時辰,才能重新吃上東西。
“什么叫做從老到小,沒有一個活口?”夏夫人滿臉的不可置信,“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情,他們可是得罪過什么人,怎么,怎么……”
“我見過大理寺的孟軒大人,聽他的口吻,他懷疑,對族親動手的人,和對簡兮動手的人,是同一批人!”夏茂山看著躺在那里的夏簡兮,一字一句的說道。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看向夏簡兮。
夏簡兮也是剛知道這個消息,她心里的震驚并沒有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要小。
夏夫人聽到夏茂山這么說,頓時便有些不安:“你的意思是這背后有人在針對我們?難道,難道是番邦的那些人!”
“是與否,誰也說不準(zhǔn)了,既然案子已經(jīng)到大理寺了,那就由大理寺細(xì)查吧!”夏茂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看了一眼夏簡兮,最后將目光落在夏夫人身上,“簡兮這一次墜崖絕對不是單純的劫道這么簡單!”
夏夫人的臉色變了變。
“接下里的日子,這個案子一直沒斷,你們就都不要隨便出門,若是有要是非要出門,便請帶上幾個小廝,千萬小心!”夏茂山鄭重的囑咐道。
夏夫人自然應(yīng)下:“好,我一定看顧好所有人,不會讓他們隨意出門去的!”
交代完夏夫人,夏茂山才走到夏簡兮的床前,他在床榻上坐下,然后看著夏簡兮的眼睛:“還疼嗎?”
“疼,但是還能忍受!”夏簡兮看著夏茂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夏茂山看著夏簡兮的眼睛,突然想起她昏迷前射出的那幾箭,不由的贊嘆:“射箭的準(zhǔn)頭很好,膽子也夠大,不然這次,爹真的來不及救你!”
“爹爹還是趕到了,不是嗎?”夏簡兮啊看著夏茂山的眼睛,猶豫了良久,才開口,“爹,等我傷好了,你教我功夫好不好?”
夏茂山先是一愣,隨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夏夫人:“你娘不是不讓你學(xué)嗎?”
“可若不是我會射箭會騎馬,我根本等不到爹來找我!”夏簡兮看著站在夏茂山身后的夏夫人,輕聲說道。
“教!”夏夫人立刻說道,“把你會的所有本事都給我教給簡兮!”
夏茂山自然是樂意,便笑著應(yīng)下:“好,既然你娘答應(yīng)了,那等你的傷好了,我便叫教你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