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莘還在思考下一步應該怎么辦時,溫淮就急匆匆敲門進來了。
阮莘抬起頭,與溫淮對視,將他眼中的擔憂看得清楚。
溫淮說:“怎么回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傷養好了嗎?工作沒有身體重要,別逞強。”
朋友真心實意的關心讓阮莘心口發熱,她淺笑著:“養好了,師兄,別擔心。”
溫淮坐過來:“我看看刀口恢復得怎么樣。”
阮莘就把衣擺卷起來一點,讓溫淮看自己身上的傷口。
溫淮仔細看了看,眉頭緊鎖:“上次去醫院看你,你精神情況不太好,我就沒顧著看你的刀口,傷得怎么這么嚴重?”
阮莘慢慢把衣服放下來:“別擔心,師兄,是我自己捅的。”
“自己捅的?”
溫淮眼中憂慮不減,添上了幾分困惑。
“是。”阮莘點了點頭,“所以才能拿捏好力度,避開要害,不然恐怕現在就沒法坐在你面前了。”
溫淮心里一陣發疼,他一想到阮莘經歷過的一切,都止不住后背發涼。
但他什么也沒再說,怕勾起阮莘不好的回憶,就只是點了點頭。
“人沒大事就好。”
阮莘垂下眼,剛才音頻里的話如同沉重的巨石,一刻不停地壓在她的心頭,令她有些心不在焉。
她在心里想,她必須爭取溫淮的幫助,不然就算有了一些證據,也是寸步難行。
溫淮看她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好笑:“想說什么?和我客氣什么,直接說吧。”
阮莘微微一愣,沒想到溫淮會率先開口。
她抬起眼,就要一時沖動把話說出來了,卻突然看見了放在手邊的,被池珩非裝了東西的那部新手機。
一瞬間,她整個人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徹底清醒下來。
現在并不是說的時機,阮莘在心里想,起碼不是在這里說。
阮莘收回視線,看向溫淮:“師兄,你這兩天還有手術嗎?我太久沒進手術室了,想申請一場你的一助,找找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