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謹明在住院部樓下。
秋日明媚,微風徐徐吹來,周聿珩下來的腳步很快,看見甄謹明后立馬放慢腳步,邊整理衣領,邊端著鎮定模樣慢條斯理走過去。
甄謹明瞥見一道陰影落下,沒打招呼,開門見山道:“你失憶到什么程度?幾個月幾年還是十幾年?”
周聿珩心說都不對,猜三次都猜不準,傻逼。
“就最近的事不記得了?!彼侣湎嘛L,裝得挺像那么回事,氣場四平八穩。
甄謹明:“有這么巧,就不記得最近的事,所以你也忘了一個月前找我說的話?”
周聿珩套他的話:“我說了什么,你說出來聽聽,也許我聽到哪句突然想起來了呢?!?/p>
“你把溫苒托付給我,讓我在你們離婚后好好照顧她?!?/p>
“你放屁!”
周聿珩沒繃住氣場,眉眼一股少年戾氣:“我為什么把老婆托付給你,我腦子有???”
甄謹明疑惑看他,越看越不對。
周聿珩即刻又端起來:“看什么看,我是失憶不是失智,憑什么要把老婆讓給你這種斯文敗類?!?/p>
甄謹明眉心擰起:“是你親口說的,我沒必要騙你。”
周聿珩哼一聲:“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p>
甄謹明嘔得一口血在喉嚨,無比后悔那次怎么沒錄音留證據。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要反悔?”
周聿珩沒把話說死,留有余地:“我失憶了。在我想起所有的事之前,我不做任何決定和承諾?!?/p>
甄謹明突然有種無力感,連他都是這種感覺,更不要說溫苒了。
“我沒猜錯的話,溫苒離不了婚很傷心吧?!?/p>
周聿珩想起溫苒那天哭得鼻尖發紅的樣子,沒忍住問:“為什么每個人都跟我說我們要離婚,我們為什么一定要離婚?”
甄謹明其實不太了解三年前的溫苒,但她懷孕那年狀態差到差點輕生,應該是受了許多忍受不了的委屈吧。
甄謹明不了解實情,不會信口開河,更不會像長舌婦一樣巴拉巴拉說些有的沒的,但有一個人有發言權,非常有發言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