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二天,許瑯的傳說依舊在整個國子監(jiān)中流傳。
畢竟這可是暴揍了國公世子卻能全身而退的猛人,不知有多少寒門學子都將其當成了偶像。
蕭成元自從昨天被打后再沒有出現(xiàn),雖然當時被揍得挺慘,但也不至于傷到來不了。
大概率是怕丟人,索性就不來了。
這可害苦了吳千秋。
國子監(jiān)規(guī)矩森嚴,蕭成元可以裝病不來,但他可不能無故缺席,不然等著他的就是鞭刑處罰。
沒辦法,他只能硬著頭皮來上學,心里祈禱不要被許瑯和梁文正注意到。
但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沒走幾步他就聽到了有人在喊他。
“吳狗牙,你躲什么呢!”
梁文正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吳千秋的肩膀上了,讓后者嚇了一大跳。
“梁大頭,我可警告你!”
吳千秋嚇得縮了縮脖子,“我現(xiàn)在可是安國公府的女婿,雖然還沒成親,但你要是敢動我,安國公饒不了你!”
梁文正嗤笑一聲,“看你這個慫樣,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
“川哥兒連世子都敢打,還差你一個?”
吳千秋看了眼站在梁文正身旁一臉和煦的許瑯,不由滿臉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放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怵許瑯的。
畢竟身為海州豪族子弟,這點傲氣還是有的。
然而一場鹽稅大案,讓他這點傲氣被砸了個稀巴爛,尤其是在許瑯面前,更是有些抬不起頭。
畢竟如今的海州,許家才是真正的第一總商。
所以在那段時間,他甚至都不敢出門,就怕跟許瑯撞見。
好不容易與安國公搭上線,成了國公的女婿,他以為自己終于能揚眉吐氣。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許瑯連國公世子都敢揍,最關鍵的是揍完一點事也沒有。
這讓他在許瑯面前,徹底沒了脾氣。
另一邊,許瑯將吳千秋的臉色變化都盡收眼底,不由搖頭輕笑。
他剛想跟梁文正擺擺手,準備離開。
豈料他這一抬手,吳千秋卻是嚇了一大跳,連忙用雙手捂住腦袋,好像生怕挨揍一般。
“哈哈,瞧把你嚇的?!?/p>
梁文正不由捧腹大笑,轉頭對許瑯說道:“川哥兒,吳狗牙現(xiàn)在見到你比見到閻王都害怕?!?/p>
許瑯看到吳千秋現(xiàn)在這個慫樣子,頓感無趣,并不像多呆在此處。
“咱們走吧,孔老夫子的課馬上就要開始了?!?/p>
梁文正點點頭,對吳千秋做了個一個恐嚇的動作后轉身與許瑯兩人向著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