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被抵在門后,與門外的人只一門之隔。
門外的人似是瞧見了她身影:“于三姑娘,你在門后嗎?”說著敲了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咚。”
是極有禮貌的敲門聲,卻無端讓她整個人都慌亂起來,熱氣直直上涌到頭頂,耳邊分明是敲門聲,迎來的卻是耳鳴。
若是就這樣進來,又這樣瞧見。
“不,不必!”
她連忙晃了晃頭,讓思緒清晰,聲音也極力穩住,“趙郎君,我如今儀容不整,恐不好當面,郎君人品如何我自是相信的,此一事也已查清,是我那庶妹的錯。”
她一口氣將話說完,只期望他快些離開,誰曾想他又開了口,這次還隱隱帶上別的意味:“三姑娘,長樂與我說,你尋我是因著玉佩紙樣花不好,雖遇到了不好的事,我,我卻還想為姑娘解惑。”
這話一出,壓著她的人突然湊近,唇瓣幾乎要碰到脖頸,還有他意味不明的一句:“解惑?”
她呼吸滯了滯,抬手要將脖頸處某人的腦袋挪開,卻被他一把捏住手腕,接著又是一句:“解什么惑,嗯?”
門外的人許久沒等到她應答,再次問出聲:“姑娘?”
她閉了閉眼,努力忽略跟前存在感極強的人:“趙郎君,不,不若此事容后再議——”
跟前的人突然親在脖頸,接著溫熱捻了捻,濕潤若即若離。
轟——
她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外邊再次傳來久久不得回應的問聲:“姑娘怎的了?可是不方便?”
她倏地將跟前人推開,他微微抬頭,眼眸浮浮沉沉情緒洶涌,他就這樣看著不斷喘息著的她,接著手挪到她腰間。
心跳已經徹底亂序,思緒跟著潰散,她極力抓住僅剩的理智:“抱歉,我應是有些不舒服,恐怠慢了。”
門外的人分外溫和:“既如此,那便改日再與姑娘相談,等姑娘身體好些,可如上次一般讓女使遞信。”
他頓了頓,聲音愈加和煦:“只要姑娘來約,我便會留出空余,來與姑娘相見。”
門外腳步聲漸遠,而門內,他還在她跟前,腰間的手燙的驚人。
“遞信?”他湊近,眼眸極沉,“原來在我不知曉的地方,溪荷做了這么多事,比如遞信給‘未婚夫’,比如與‘未婚夫’相約,又比如。”
他唇瓣貼近,僅幾毫厘的距離。
“如何畫不好的玉佩圖樣,要與‘未婚夫’洽談?”
她離得太近,呼吸幾乎與她的糾纏在一同,讓她已無法思考,她抬手試圖將人推開,又被他準確錮住,她抬腳要將他踢開,又被他一一鎮壓。
她徹底沒了辦法,眼眸暈染著水汽。
“謝成錦,能松開我嗎?”
他落在腰間的手倏地用力,將她用力一提,她被迫揚首,唇瓣正正貼上她的,她眼眸微縮,立時就要撤開,卻又有手錮在后頸,擋去她所有退路。
如此親密。
她已聽不見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