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傾雪看不見言淮景在屏風的另一側都做了什么。
她只看到侍衛壓著小廝又回了屋里,而后就是各種水聲。
倒水的聲音,喝水的聲音,更有甚的是咽口水的聲音。
言淮景拉好屏風后,面無表情地坐到了她的邊上,緊接著任傾雪就聽到了喘息聲。
那種聲音,縱使是未經情事之人,也聽得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任傾雪又聽到了窸窸窣窣,像是脫衣服的聲音。
喘息聲伴著男子的獰笑,還有撕扯衣服的聲音在屏風的那側響起。
任傾雪看了眼言淮景,他在一旁安安靜靜地擦劍,劍身擦得反光,還在不停地擦。
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那邊的聲音一般!
言淮景整個人側著身,任傾雪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剩余的媚藥,定是被他喂給了那邊的人。
房門并未關上,侍衛提著刀,在門口站了一排,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這架勢,但凡有人出去,定是非死即傷。
那邊的聲音越來越不對勁。
原來的喘息聲逐漸變成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姜慕城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甚至連哭的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
光是聽,就能知曉姜慕城此刻定是承受著驚恐和巨大的痛苦。
任傾雪看向侍衛,從他們臉上的表情來看,足以證明那邊的屋子在發生著什么。
然兒被姜慕城的慘叫聲嚇到,一點點的挪到任傾雪的身邊,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試圖緩解太過緊張的情緒。
任傾雪握著然兒的那只手還在不斷地往外冒汗,越來越多。
隨著時間的推移,姜慕城的聲音漸漸嘶啞,無力。
大約兩個時辰后,這場鬧劇才算徹底地停了下來。
任傾雪不禁有些疑惑,這兩個時辰中,除了姜慕城的叫聲和小廝們的譏笑聲外,并沒聽到他們說過一句話。
難道是……啞了?
而言淮景,光是擦劍就足足擦了一個多時辰。
許是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拿著擦劍的毛巾,提著劍走向了屏風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