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署外,有一位衣著破破爛爛的男子正跪在門前,說是要請求見言淮景。
“不是,你誰啊?呸。”言行手拿一個巨大的肘子啃得正香,還時不時地往衙署門前吐碎骨。
“將軍,在下是前來復命的醫官,前段時日被一伙山賊關在山寨中,好不容易才脫身,這才誤了時日。”
言行上下打量著面前之人,觀此人面相,年紀最多不過三十左右,可兩鬢卻已泛白。
倒像是為了學醫!
“你打住啊!別亂喊,我可不是將軍,我就是個小隨從。”言行抱著肘子又啃著一口,嘴里嚼著肘皮,含糊不清地說:“你說你是醫官,可證物嗎?”
男子失落地搖搖頭:“被山賊拿走了!”
言行將肘子遞給男子,自己則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你要是餓吧,直接說,別說將軍了,我也是能接濟你幾頓的。但你上來冒充醫官,那可沒就勁了啊!”
“還請您稟明將軍,就說是落城的丁瀚求見。”男子態度誠懇,不像是在說謊。
言行將手指彎曲放在口中吹了個響哨,沒一會兒一只狼狗朝二人跑來,他指了指狼狗對男子說道:“你可想好了,要是騙人,我可會給你剁了喂它。”說罷,他將手上的肘子扔給狼狗。
狼狗叼著跑到一邊,沒幾下就將肘子肉吃得干干凈凈,而后又將骨頭啃得咔咔作響。
言行本想將他嚇退,沒成想,那男子反倒挺直腰板,理直氣壯地說道:“還請您稟明。”
言行嗦了幾口手上的油,“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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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官?”言淮景冷笑了一聲,“倒是有點意思,先讓人進來。”
言行聞言,將人帶了進來。
言淮景定睛一看,這男子的身高樣貌,的確和今日老友來信中提到的人大差不差。
既然他是真正的醫官。
那言府的那個……
“言行,你好生安頓醫官,我出去一趟。”言淮景起身往衙署外走,盤算著矢言到底是誰的人?來言府又所謂何事?
他越想越覺得那個矢言說話的口音,與任傾雪極為相似。
不禁猜到矢言也是任國之人,即使任國之人,那來言府的目的又是什么?
言淮景走到衙署大門,一只腳剛踏出去,很快又收了回來,“言行!”
“什么事啊!”言行在正廳大喊道。
“安頓好醫官后,將任傾雪和矢言給我帶過來!”
“得令。”言行催促著丁瀚快些走,別耽誤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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