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檐走后,非但一連幾日看不見人,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任傾雪總是隱隱感到不安,即便時檐哥哥不去看她。他也會在言府走動,可一連好幾天,任傾雪沒聽到任何關于宋時檐的消息。
然兒心系矢言醫官,更是一得空就往宋時檐的住所去,想遠遠地偷看一眼,可也是看著他房門日日緊閉,好似一直不曾出門。
每次然兒垂頭喪氣地回到任傾雪身邊,任傾雪的心就跟著緊張幾分。
時檐哥哥肯定不會不告而別,那么,他不見的原因只有一個——遇到危險。
可唯一能對時檐哥哥不利的言淮景,這幾日并不在城中,那時檐哥哥能去哪呢?
“然兒,將軍走時,都帶了誰?”任傾雪焦急地問道。
言淮景人雖不在言府,但他若是對時檐哥哥起了殺心,暗中操作也是一樣的。
然兒搖搖頭,“姐姐,我只知將軍帶著言行,別的并不知。”
“言行回來了?”
“嗯嗯,剛回來連口都沒喝上,人還未曾下馬,就又被將軍叫走了。”然兒不禁覺得言行命苦,他走時還是滿地金色的秋日,回來時冬天都快過去了。
任傾雪望了望窗外,粗略地算了一下姜慕城離開的時日,言淮景的腳程比姜慕城快,找到她再往回趕,怎么也還得一兩日。
現正值年關,言府的下人忙著布置言府和年前的清掃,每個人都忙得焦頭爛額。
如果,她現在出去,估計也不會有人在意!
任傾雪思慮再三,決定說自己身體不適,用急于找醫官的理由,去時檐哥哥的住所瞧瞧。
“然兒,有沒有粗一些的樹枝?”任傾雪邊說著,邊去夠今日剛下人剛送來的新棉鞋。
“姐姐可是要出去?”然兒急忙上前攙扶任傾雪。
任傾雪點點頭,強撐著站起身,將衣服穿好,扶著然兒一步一跳地往門外走,每跳一下,她未愈合的腿就跟著疼。
只走了幾步,任傾雪便滿身是汗,不知是熱的,還是疼的。
“姐姐,你坐在這休息一下,我想起先前李墨拿來過一雙拐杖,你且等等,我這就去取來。”然兒拿過一個椅子,放在門邊,攙著任傾雪坐下后,一溜煙地跑開了。
然兒跑得急,房門并沒關上。
任傾雪坐在門口,寒風夾著雪花,呼呼地往她身上吹。
可她并不覺得冷,她一心想要找到她的時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