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見言淮景生氣,怯生生地后退了一步,慌張地說道:“將……將軍息怒,奴婢知錯了。”
“你知什么錯了?說來聽聽!”言淮景厲聲道。
然兒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將軍,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求您不要責(zé)罰奴婢!”
言淮景沉聲道:“我問你錯哪了?”
然兒哪里還敢說自己錯哪了,她光是提一嘴矢言醫(yī)官的食譜,言淮景就發(fā)這么大火,若是她再提矢言醫(yī)官,言淮景又得罰她軍棍了。
上次有李墨在,她僥幸逃過一回沒受傷。
這次李墨不在,若是言淮景再罰她,恐怕她也得臥床幾日!
任傾雪見然兒嚇得發(fā)抖,不忍再看下去,只好硬著頭皮,拉起言淮景的一只手,小心翼翼道:“將軍別生氣了,然兒也是為了我好。”
她不說話,言淮景暫時還能忍住不對她發(fā)火。
可任傾雪這一解釋,倒是顯得他小氣了!
言淮景冷冰冰地說道:“怎么,我就不是為你好了?”
任傾雪一怔,她不知要如何解釋。
她只是怕言淮景發(fā)火責(zé)罰然兒罷了。
現(xiàn)下好像非但沒有起任何作用,還惹得言淮景更惱火了。
言淮景見任傾雪如坐針氈的模樣,當(dāng)即像被潑了盆冷水,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底。
她怕他!
她竟這般怕他!
他不過說話聲音嚴(yán)肅了一些,她便這般害怕?
他又沒說要真的罰然兒。
他不過是生氣任傾雪喜歡別的男人送來的吃食罷了!
三年來,任傾雪對他向來都是能避則避,能躲則躲,即便他如今讓他當(dāng)了貼身丫鬟,任傾雪見他依舊不肯給個好臉色。
他真的不知那個矢言哪里好?
不就長得好看了些,穿得得體了些。
言淮景看了看自己半敞的里衣,不免覺得自己比那個矢言不知強壯了多少。
他朝然兒怒吼道:“滾出去!”
隨即用力地握了一下任傾雪的手,不爽道:“我哪里差了?”
任傾雪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一臉懵。
不禁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言淮景,不知如何回答。
言淮景惱怒地甩開任傾雪的手,厲聲道:“既不知我哪里好,為何還要這般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