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檐微微笑著:“將軍莫要想多了,我瞧病一貫如此,您若是覺得不妥,下次我便先與將軍商議一下,您看可好?!?/p>
言淮景瞧著宋時檐的那一身價格不菲的衣料,不禁又有些起疑,沉聲道:“你不是沒銀兩了?怎會有錢財來買這些?”
宋時檐頷首,滿口胡謅道:“那天去地下錢莊賭錢,不小心贏了些,不多,不多!”
“你還賭錢?”言淮景震驚!
“偶爾,偶爾!”宋時檐一臉真誠。
言淮景生平最討厭賭徒,他沒好眼地上下打量著宋時檐,罷了,他怎么樣與我何干?
隨即朝宋時檐招招手,示意宋時檐可以為任傾雪診脈了。
宋時檐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快步走上前為任傾雪診脈。
任傾雪覺得無顏見宋時檐,一直將頭側向另一側。
言淮景見慣了任傾雪這副樣子,也沒多想,只守著任傾雪的身邊,想等著宋時檐枕完脈問問恢復情況如何。
過了一小會兒,宋時檐笑笑,溫和地說:“任姑娘恢復得挺好,將軍無需太過擔心。只是這飲食實在清淡,應需要多加幾道新菜。”
宋時眼見言淮景沒有拒絕,又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遞到言淮景的面前。
言淮景粗略地瞧了一眼,的確是一些府上不常做的葷菜。
宋時檐將紙拿給言淮景后,又出去他將做了整整三個日夜的推車,搬進了屋中,推到了任傾雪面前,“將軍,我昨夜觀星,過幾日會暖和一些,到時就讓任姑娘出去轉轉吧!
放松一下心情,有助于恢復?!?/p>
言淮景點點頭。
宋時檐微笑著看了看任傾雪,話鋒一轉:“將軍,下官有一事不明?!?/p>
言淮景實在覺得宋時檐說多,不耐煩道:“說!”
“凍瘡多數都是長在手腳或耳,這種容易暴露在外的地方,為何任姑娘,是長在大腿上?難道說……”宋時檐并沒有說下去。
他當然知道任傾雪的傷因何而來,宋時檐這么問只是想喚起言淮景的一絲同情,希望他不要再作踐傾雪了!
他人雖沒在錦繡城,并不表示錦繡城中沒有他的眼線。
這些年他走南闖北,邊尋找任傾雪的蹤跡,邊為她收集玉石,早就各處結交了不少好友,想打聽點消息,還是很容易的。
從言淮景放出信鴿尋找醫官的那一刻,他便計劃著借此機會進入言府了。
只是苦了那位真正的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