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言淮景捂著鼻子,不耐煩地喊道。
任傾雪聞聲走了進來。
言淮景見到任傾雪的剎那,整個人都呆住了。任傾雪身上掛著寒氣,加上那股淡淡的檀香,與這沖天的香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言淮景走到任傾雪身邊,低頭看著她:“誰讓你離開的?”
任傾雪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言淮景。
能是誰!
這偌大的言府,除了他自己,誰還敢管他言淮景的下人。
但凡他動動腦子,都能知道是誰讓她走的吧!
言淮景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語氣并不嚴厲:“回答我!”
任傾雪忽然抬起頭,眼中滿是無奈,卻依舊閉口不言。
不是她不想言,這話如果從她口中說出,反倒顯得自己多不愿意走似的!
言淮景有些慌亂了,三年來,任傾雪從不曾正眼看過他。如今,她看向他,他卻躲了。
言淮景發現自己并不敢直視這雙眼睛。
任傾雪的眼睛清澈得猶如一汪泉水,從未被世俗所污染。三年前,他第一次見到這雙眼睛時,便被她吸引。
他鬼使神差地將她擄了回來。
又鬼使神差地將她綁在眺望臺上。
言淮景希望任涇川可以派人救下她,畢竟任涇川是出了名的疼愛公主,他定不會忍受自己女兒受苦的。而他正好趁此機會,將任涇川殺了,為父報仇。
可言淮景想錯了,任涇川沒有出現,他放棄了女兒,整整數天,就連言淮景都不忍再將任傾雪綁在瞭望臺上。
任涇川竟連個口音都沒有!
后來,言淮景攻下了那座城池,更名為傾雪城,目的就是羞辱任涇川。
一連三年,言淮景每次見到任傾雪時,都能想到父親命喪任涇川的劍下。
既然任涇川放任女兒不管,他也無需顧忌。
言淮景將任傾雪帶回了景國。
一國公主哪里受得了一路的風餐露宿,任傾雪病倒了。
言淮景不忍殺她,又覺救下她違背了孝道。
任傾雪是殺父仇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