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么一鬧,任傾雪的腿已經不麻了。
為防言淮景一會兒怪責她用頭抵了不該碰的位置,她像是抓著救命稻草般地抓著趙管家的胳膊,眼睛盡是祈求,希望趙管家能早點帶她走出這間屋子。
趙管家拍了拍任傾雪的手,以示安慰,“將軍,你既有不便,我就先帶任姑娘回去了。”
“等會兒!”言淮景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卻是如一盆冷水,澆在了任傾雪的頭上。
“她今天不用走了!”言淮景幽幽地道。
趙管家頷首,準備離開,衣袖卻被任傾雪緊緊抓住。
趙管家搖搖頭,遲疑了一下,還是甩開了任傾雪的手。
雖說柴房陰冷,四處漏風,可至少她在柴房能勉強睡個安穩覺,今日若是留在此間屋子,等待她的,還不知是什么!
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井水的原因,她的肚子越來越疼,疼到她難以忍受。
任傾雪蹲在地上,緊捂著肚子,汗珠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砸向地面。
言淮景緩了一陣,身子好了些許,才轉過身。
他才剛轉過身,便看見任傾雪極度痛苦地倒在地上,面色慘白,身下還有一汪血水。
他當即慌了神,怎么了這是?
我也沒喂她毒藥啊!
言淮景邊將任傾雪抱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邊喊道,“來人!”
然兒應聲跑了進來,“將軍何事?”
“不是你,叫醫官,醫官!”言淮景著急道。
然兒看了看一地的血水,又大著膽子看了一眼言淮景床上的任傾雪,猶豫著說道:“將軍,任姐姐似是來了月事!”
“月事?”
然兒用力地點點頭,有些害羞地說道:“許多女子來月事,都如任姐姐這般痛苦。”
言淮景怔怔地看著任傾雪,不知如何是好。
然兒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手上多了個暖手爐:“將軍,用這個。”
言淮景接過暖手爐,掀開被子,將它放到任傾雪的肚子上,“你出去吧!”
然兒躬身告退。
屋中只剩言淮景和任傾雪二人,任傾雪疼得沒有力氣說話,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若是去了柴房,恐怕明日痛苦會加劇,雖說嬤嬤死了,沒有人把她往井里踹了,可浣衣房的其他下人,很多都會逮著她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