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之一個小輩,竟然對著自己大吼大叫,這讓沈修遠覺得十分沒面子。
但他到底還是記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強壓著心里的火氣道:“此事暫且不提。你且說說,董家那頭可有消息傳來?”
陸硯之卻不聽他說,只管發(fā)著無名火,站起來用手指著沈修遠:“你到底怎么教養(yǎng)女兒的?她把我們陸家的錢都弄到哪兒去了?是不是搬到沈家去了?”
沈修遠第一次發(fā)現(xiàn)陸硯之是個沒腦子的,但他還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有沒有派人去董家?”
陸硯之還在繼續(xù):“難怪你混跡朝堂十多年,還只是個五品御史!能養(yǎng)出這樣離經(jīng)叛道的女兒,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沈修遠這次實在沒忍住,跳了起來:“陸硯之!本官怎么說也是你的岳丈,你怎么同我說話的?!”
“怎么說話的?”陸硯之笑了,“你個老匹夫,活該你升不了官!”
繼陸老夫人和蘇婉兒互扯頭發(fā)、抓臉撓腮之后,沈修遠和陸硯之也打了起來。
兩人被下人拖開時,正巧被董二爺給瞧見了。
“混賬!”他被兩人氣的雙手直抖,“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在這里鬧?!”
兩人看到他,總算安靜下來,只不過看向?qū)Ψ降难凵瘢瑵M是怨懟。
“硯之!你可知府門前的事?”董二爺先是看向了陸硯之。
陸硯之一臉茫然:“府門前?”
沈修遠嗤笑:“縮頭烏龜。”
“你給我閉嘴!”董二爺恨鐵不成鋼的吼了一句,又不好在沈修遠面前直接提起沈知夏的嫁妝,只得以眼神指了指屋內(nèi):“你隨我來!”
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屋,留下灰頭土臉的沈修遠站在風中獨自生悶氣。
屋內(nèi),董二爺先是斥責了陸硯之。
“怎的這般胡鬧?”他自顧自坐在了正位上,厲聲道:“眼前這么多亂子,你竟然躲在院子里與沈修遠扭打?”
言語間,對沈修遠沒有半點尊重。
陸硯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著自己青紫的額頭道:“我能怎么辦?”
董二爺語重心長,像是個慈父般教導:“為今之計,你要先將沈知夏接回來。”
“接她?!”陸硯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面容扭曲:“陸家的臉都被她丟盡了,還指望我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