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蘇婉兒掐了起來,許多下人都跑去看熱鬧了。
是以,當許嬤嬤到時,后門敞開著,卻一個人也沒有。
許嬤嬤先是摸到牡丹院,一個人也沒見到。
正慌張著,錦霞院的王媽媽恰好來收拾舊衣,撞見了她。
王媽媽曾跟著沈知夏去過一趟沈家,所以認得她。
兩人一起到了錦霞院,大家正忙著修院門。
許嬤嬤將簪子交給春桃就走了。
春桃想起主子先前說過的話,趁著陸府大亂,偷溜了出去。
天黑前,春桃趕了回來。
綠柳同她說老夫人的腿摔折了,蘇婉兒的臉也被撓花了。此刻兩人都在各自的院子里哭,陸硯之左右為難,躲在松園哪也沒去。
“活該!”綠柳覺得解氣。
春桃卻不放心:“你讓王媽媽她們換著守夜。府上沒銀子,老夫人又要看大夫。我怕她們搶不到,會來偷。”
綠柳拍了下額頭,覺得春桃說的有道理,趕緊去安排。
“有我在,誰也進不來?!?/p>
飄渺的男聲從外頭傳來,春桃嚇了一激靈,反應許久才記起白日那個黑衣侍衛(wèi)。
“侍衛(wèi)大哥,”春桃走出來,什么也沒看到,只好一圈轉著說:“你們家王爺,有沒有派人保護我家小姐?”
北斗沒應聲。
他家主子惜字如金,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更何況,人家是主子,會告訴他一個暗衛(wèi)自己要做什么嘛?
春桃嘆了口氣,回屋去了。
窩在樹上的北斗也嘆了口氣。
沒看出來他們家王爺竟還是個癡情種。
三年前被沈知夏拒了之后,就再也沒跟任何女人親近過。如今都二十好幾了,府上連個女人都沒有。
連圣上都玩笑過他的性別取向。
陸老夫人壽宴那日,他家主子一大早就到了陸府,說是要賀壽,卻一直在外頭繞圈子。
要不是沈知夏被人欺負,怕是還要再轉幾圈。
攝政王府,書房。
蕭承煜正擰眉看著一封信。
是北斗從陸家傳回來的。
他用手指反復摩挲著信箋的邊緣,良久,他起身喊道:“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