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原見趙暮云居然不下馬,就在馬背上對著胤稷說話,又見趙暮云這般威風的樣子,心頭早就已經不爽。
沒想到說的話,卻又是這般充滿訓斥之意,周原脫口喝問:
“趙暮云,你怎么對世子說話的?”
“胤都尉是我的副將,我如何跟他說話也是我軍中規矩,你只不過是一介商人子弟,要不是看在胤都尉的臉上,我現在就可以將你亂棍轟走!”
趙暮云對這個周原本就沒有什么好感,又得知他還想強娶白若蘭,更是對他沒有什么好言客氣。
“你”
一句話,就被趙暮云懟得無話可說。
趙暮云身邊的桓那雪更是怒視著周原,但凡趙暮云只要一聲令下,定會不顧一切宰了周原。
“趙都尉,這幾日有訓練?我怎么不知此事?”
胤稷連忙拉住周原。
不僅趙暮云身邊的人,就連旁邊的百姓,都對他們兩人充滿了敵意。
“三日前,我已經通知了你!當時你也答應了!我只通知一遍,是你自己不來,自然是缺勤了。”趙暮云淡淡道。
“這幾日我事務繁忙,訓練之事倒是忘了。”
此刻胤稷終于想起了。
趙暮云的確讓韓忠來跟他說過,讓他參加銀州府的新兵訓練。
然而這三天胤稷因賬本還有白勝的事情,除了跟周原商議對策外,就是游走于銀州城各處,想要讓銀州府上上下下知道有他這么號人。
結果,卻把要去訓練的事情給忘了。
另外,胤稷自以為身體很壯,聽聞是新兵訓練,心里便有些排斥。
他怎么說也是軍中二把手,要是去和新兵一樣訓練,豈不是很丟人?
“胤都尉,如果你不接受新兵訓練,那我就請裴大人另派其他人來了!”
趙暮云哪里不知道胤稷這三天做了什么。
白若蘭說他死要面子,放不下身段聽春湘的指教,硬是自己一人拿著那滿是阿拉伯數字的賬本看了三天,卻什么都看不明白,然后原封不動退了回來。
他想來找趙暮云要交出白勝,趙暮云卻不見他。
一個皇孫,才幾天時間,身上的傲氣已經被磨得快沒了。
“趙都尉,你們這是出征嗎?我弓馬純熟,從小習武,我覺得不需要什么新兵訓練就可以上陣殺敵!因而我要求上戰場!”
胤稷似乎下了某種決心一般,斬釘截鐵說道。
“世子,您金枝玉葉,怎么能親自上陣殺敵呢?”周原和其他幾個侍衛大驚,急忙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