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嘿嘿一笑,扭動了一下身軀,又活動了下筋骨:“這不是怕別人看到,給你們惹些不必要的麻煩嗎?”
江璃神情淡然,哪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頓了頓,江璃一把勾住張絕的肩膀:“張師兄,謝了,要不是你發動雜役峰的弟子來聲援我,指不定我今天得脫層皮。”
張絕卻只是聳聳肩:“該說謝的人,應該是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江璃跟著張絕一路前行,很快便來到了主峰山腰一處不起眼的懸崖邊上。
呼呼的山風,吹亂江璃的青絲,站在邊上,他甚至能將青云山附近的山脈一覽無遺。
一處不起眼的小土丘在一旁,上方長滿了雜草。
張絕席地而坐,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壺酒,倒在土丘前一些,接著便自顧自的喝著。
也不說分江璃一些。
江璃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飲醉。
良久,他才望著那小土丘開了口:“馮兄弟,你的仇,報了。”
有些微醺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到沒,就是我身邊這小兄弟干的,后生可畏呀。”
“我謀劃了將近十多年,一開始是實力不夠,接著是沒有法寶,最后是門主不允。其實我都知道,這不過都是些借口。”
“其實不過是我沒有勇氣罷了,我就是個弱者。”
他竟笑著笑著,兩行清淚下來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江璃就這么靜靜的在旁邊聽著張絕訴說著多年來的委屈。
直到殘月與落日共同映照,他才擦干眼淚:“江師弟,讓你見笑了。”
江璃并未多說什么,他對此表示理解。
“你一定很奇怪吧?這墳竟連個碑文都沒有,甚至小得有些離譜。”
的確如此,眼前這座墳,說是墳,倒不如說是小孩子過家家時堆的小土堆,不僅沒有石碑,甚至小得離譜。
張絕嘆了一口氣:“我又何嘗不想給他立碑,只是主峰有規定,雜役弟子不允葬在主峰,但這里是我和他年幼時最喜歡一起待著的地方。”
“我將他葬在這里,不過是為了讓他能多看看這青云山的一切。”
江璃明白他的想法,一聲不吭的找了棵大樹,砍下一根較為粗壯的枝干,修修剪剪,劈劈砍砍,一塊簡易的木碑便出現在江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