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凱被這么一問,面上立即閃過一絲怯懦和尷尬,但他飛快地掃了一眼四周,似乎唯恐這些話被什么人聽到了。
發(fā)覺在這寬敞的糕點甌子里,壓根就無人注意兩人,探花郎這才堆起諂媚的笑容,哄這女孩子。
“我的小淘氣,你小點聲兒!這都哪跟哪啊?我那是為了正事!姜家什么門第?寧王權(quán)傾朝野,姜姝又是他唯一的嫡女,跟她打好關(guān)系,對我未來的仕途大有裨益!”
聽到這里,春琴似乎不大相信,扭動著身體,推開了高德凱,想不到這高德凱就好像牛皮糖一樣熱乎的黏了上去。
繼續(xù)作踐姜姝,解釋道:“那姜姝其實就是個蹺蹺板,我們這些個事情你懂嗎?等將來我平步青云……”
此刻糕點鋪子里出現(xiàn)了不少人,看得出,高德凱也不敢肆無忌憚繼續(xù)魔怔了,他這才悄無聲息的湊近春琴,這一刻高德凱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禾意距離兩人只是一個架子,自然將這卑鄙小人的話聽明白了,“等將來我功成名就進入了內(nèi)閣站穩(wěn)了腳跟,再尋個由頭把她休了或者和離了便是!到時候,我高德凱風風光光地娶你進門,讓你做正經(jīng)八百的當家主母,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穿不完的綾羅綢緞,豈不比現(xiàn)在咱們偷偷摸摸好?”
話說到這里,高德凱油膩的捏一下女孩的手,春琴發(fā)出了嚶嚀一聲笑,抱高德凱的手更用力了。
【臥槽渣男實錘,想不到高德凱居然是這樣滴。】
【高德凱!你還是個人嗎,姜姝如今已經(jīng)準備接受命運的安排了啊。】
【女主小姐姐真是倒霉,居然被當工具人了。】
【這黃衣服的是誰?惡毒女配快看啊,沒天理了,干掉這個春琴吧。】
聽高德凱這么一說,春琴頓時眉開眼笑,嬌嗔地握著粉拳,很是“用力”的捶了高德凱一下。
“探花郎,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說話可要算數(shù)!那個姜姝,整天端著個大家閨秀的架子,看著就枯燥乏味!不像是我,我每天晚上都可以讓阿郎你魂牽夢縈,欲仙欲死。”
話說到這里,春琴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毫不掩飾的得意和冷漠。
“我的話當然算數(shù)!我的心肝兒,我們什么時候欺騙過你了,咱們在一起多少年了,我舍得騙你嗎?姜姝不過是個蹺蹺板而已。”
高德凱信誓旦旦的發(fā)那天雷都不會繞過的試驗,為了安撫這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叫春琴的女子,高德凱朕家伙不惜將姜姝貶得不名一錢。
兩人旁若無人地親昵著,高德凱愛憐的捏了捏春琴的臉,惹得春琴發(fā)出鈴鐺一樣咯咯的笑,全然不顧旁邊的視線和議論。
柜臺旁,禾意的怒火“噌”地一下被點燃了,怒焰直焚燒到了天靈蓋。
她握著盤子的手因為用力而發(fā)白,禾意的胸口劇烈的起伏,想不到高德凱居然是這么一個卑鄙小人。
無恥下流。
“郡主,那是不是探花郎?”青橘靠近她,朝那邊努努嘴,禾意皺著眉,雖然沒說話,但青橘從禾意的表情看出,那人的確是高德凱。
青橘氣壞了。
“要不,讓奴婢趕走這家伙,真是卑鄙無恥下流。”青橘也憤怒極了,合一哦皺皺眉,“不要鬧,今日那兩人來此已折騰了一番,此刻再和他理論,今日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如今禾意本著“來的都是客”的準則,必然不情愿趕走高德凱了,并且還想看看高德凱又要鬧什么鬼。
其實鄭禾意何嘗恨不得立刻沖到該死的高德凱面前,將手里的托盤狠狠叩在高德凱虛偽的臉上。
然后沖過去,撕爛高德凱那張花言巧語的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