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三郎看著鄭瑀眼中的殺意,又看看地上的尸體,終于徹底慫了,一下子就癱在地上,屎尿齊流。
孫三郎癱在冰冷的地上,褲襠處濕漉漉的污漬散發(fā)出一股濃烈的刺鼻氣味,與周遭的霉味、尸臭混雜在一起,熏得禾意快睜不開眼睛了。
她下意識又往后退了老遠。
鄭瑀似乎在屏息,對于這一切復雜的臭味,他卻像全然不覺,依舊冷酷的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
“嗚嗚嗚,公子,您不要殺我不要對我下手,求您了,真的求您了啊。”
鄭瑀不耐煩地皺眉,催促起來:“哭夠了?哭夠了就趕緊說,少在這兒裝腔作勢。”
【臥槽,孫三郎這屎尿齊流的樣子,簡直辣眼睛!】
【男主大佬氣場兩米八,我要是孫三郎早嚇暈了!】
孫三郎涕淚橫流,手指抖得不成樣子,身體也像篩糠一樣,他指著那具腐尸哭嚎起來:“公子,您聽我說,我就是一個最小本買賣的,人真、真不是我殺的啊!爺明鑒啊!”
“罷了,”鄭瑀懶得理會尸體,凝眸看向他,語氣也軟盒了不少,“說你和林姨娘的關系?”
“我跟林氏、公子,大少爺,小人跟林姨娘確實早就認識,那還是沒開這賭坊的時候,她那時在府里過得不如意,常托人帶話出來見我……”
孫三郎哽咽著,臉上閃過一絲鄙夷的神情。
禾意氣惱的看著他,“真是胡言亂語,在尚書府的時候,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好端端的,怎么就是日子不如意了?要果然過的不好,如何能騰挪出來這無數(shù)的金銀珠寶來?”
孫三郎不敢反駁,只一個勁兒點頭,“是,是是。”
鄭瑀狠狠道:“繼續(xù)說。”
孫三郎膽戰(zhàn)心驚,“后來她成了尚書府的姨娘,我開了賭坊,她就時不時拿些府里的東西出來給我,說是、說是先寄存在我這兒,等老爺、等老爺百年之后,就跟我遠走高飛。”
“遠走高飛?”鄭瑀冷笑,蹲下身,一把揪住孫三郎的衣領,將他提溜到自己跟前,“你也配?林氏是什么樣的人,你心里沒數(shù)?她會真跟你一個開賭坊的走?”
孫三郎被弄得喘不過氣來,卻還是苦兮兮的擠出幾句話來:“我、我自然知道她是騙我的!”
“還是那句話尚書府的姨娘,怎么可能跟我浪跡天涯外頭過苦日子去?1我就是就是想著她能多拿些東西出來,等她沒利用價值了,我自然一腳踹開!”
【果然是互相利用!林氏這算盤打得精啊!】
【孫三郎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貪得無厭!】
禾意站在一旁,聽著這腌臜事只覺得胃里都翻江倒海,可真是惡心到她了。她看著鄭瑀,發(fā)覺哥哥眼中的冷意越來越盛。
鄭禾意這才忍不住開口對哥哥說:“哥哥,要不然咱們現(xiàn)在先讓他把東西搬出去要緊,等會兒天亮了人多眼雜的,更是不大方便了。”
鄭瑀這才松開手,將孫三郎狠狠地丟在了地上,孫三郎癱了下來,大口的喘氣。
鄭瑀站起身,踢了踢旁邊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聽見了?把冊子上列的東西,一樣不少地搬到我馬車上去。要是敢藏半點,”他再次警告的指了指地上的腐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