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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犀牛村的人都在跟老天爺搶時間。
晾曬、翻動、入倉。
劉志勇也忙前忙后,拿著他那本賬冊,在打谷場和糧倉之間來回跑,顯得格外“盡心”。
“隊長,西坡那片苞米,濕了大概三成,我估摸著分量,得扣掉些水分損耗……”劉志勇拿著賬本湊到錢向東跟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扣損耗?咋扣?扣多少?”錢向東眉頭擰成了疙瘩,他最煩算這些細賬。
“這個嘛,”劉志勇搓著手,小眼睛里閃著精光,“按老規矩,濕糧曬干,損耗總得有個說法。咱村往年也有過,大概……一百斤濕苞米,曬干了也就剩個八十五斤左右?這次濕的多,損耗可能更大點……”
錢向東看著那些濕漉漉的苞米棒子,心里也拿不準:“那你看著辦,賬目給老子整清楚!別糊弄!”
“哎,哎,錢哥放心!保管清清楚楚!”劉志勇連連點頭,心里暗自得意。損耗……這就是他的門道!
只要在賬本上把“損耗”的比例做高一點,那多出來的“損耗”糧食,不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成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