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鳳知道陳興平是故意嚇唬錢棗的。
看著她奶臉色煞白的樣子,笑得不行。
活該。
這老太太就是得被嚇唬嚇唬才行。
林金鳳也故意大聲回答,“興平,你說得對,我奶讓我娘喝了這么多雜七雜八的玩意,我娘要是死了,也沒人會查到我奶頭上。我這藥粉要是喂給我奶,照樣也行!她說不定真能用上今晚上的棺材!”
錢棗見孫女這么對自己,她拄著拐杖罵罵咧咧道。
“金鳳,你要是敢這么對我,我肯定讓公安來!!”
陳興平悠悠說道,“我都給你說了,那藥粉公安查不出來,你一個黃土埋身的人,公安會聽你的嗎?你要是不作妖,還能多活兩年。”
錢棗惡狠狠的瞪了屋里人一眼,屁滾尿流的跑了,“行行行,以后我再也不管你們幾個小畜生的事了。”
要是陳興平敢打自己,她就能原地躺下訛錢。
可是他居然用陰招。
這可把錢棗給嚇壞了。
陳興平就知道這老不死的不禁嚇。
“表姐,她應該會老實幾天,走吧,你跟我進城里,我們去買點東西,三姨身子弱,需要好好的補補。”
“行。”
陳興平騎著車,帶著林金鳳進了城。
他順便將紫芝和血靈芝拿去賣。
“表姐,你先去供銷社。”陳興平從懷里掏出二十張大團結,和一些票據(jù)塞給林金鳳,“幫我看看結婚要用的布料,再給三姨買些營養(yǎng)品。”
林金鳳捏著錢,手指微微發(fā)抖:“這這也太多了…”
“不多。”陳興平笑了笑,“你結過婚,知道該買什么。我娘說農村辦酒要準備六尺紅布、四尺藍布,再扯些花布做被面。你看著買,剩下的給三姨補身子。”
林金鳳點點頭,小心地把錢揣進內兜,又用別針別好。
她突然想起什么:“那你呢?”
“我去辦點事,等會就來找你。”陳興平回答。
到了縣城,兩人在供銷社門口分開。
陳興平看著林金鳳進了門,這才轉身往城西走去。
穿過幾條巷子,陳興平在一處低矮的土坯房前停下。
他左右看了看,輕輕叩了三下門。
“誰啊?”里面?zhèn)鱽砩硢〉穆曇簟?/p>
“刀疤叔,是我,陳興平。”
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老臉。
刀疤老頭上下打量他,“你小子咋白天來了,又來賣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