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平提著煤油燈,快步走出房間。
順著院子里微弱的光線,陳興平看到林允棠正蹲在院子的角落里,手里拿著一條濕毛巾,似乎在擦拭著什么。
“允棠,你怎么了?”陳興平走近,輕聲問道。
林允棠聽到聲音,猛地一驚,連忙將手中的毛巾藏到身后,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沒、沒事,我就是出來透透氣。”
陳興平皺了皺眉,借著煤油燈的光,看到林允棠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還滲著細(xì)密的汗珠。
他心中一緊,快步上前,伸手想要扶住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剛才我看到床上有血,你是不是受傷了?”
林允棠一聽,臉上頓時(shí)泛起一抹紅暈,低垂著頭,聲音細(xì)若蚊蠅:“我……我沒事,就是……來月事了。”
兩人雖然是以夫妻名義相處的。
但是卻并沒有夫妻之實(shí)。
來月事這種事,很多女人都難以啟齒,林允棠自然也是這樣。
陳興平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臉上也有些不自在。
他雖然是個(gè)大男人,但也知道女人每個(gè)月都有這么幾天。
林允棠害羞成這樣,陳興平自然也有些不自然。
他輕咳了一聲,語氣變得柔和:“那你先回屋休息,我去給你燒點(diǎn)熱水。”
林允棠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陳興平回到屋里。
進(jìn)屋的時(shí)候,她還用手扯了扯衣服,想把臟褲子給完全遮住。
陳興平將煤油燈放在桌上,轉(zhuǎn)身去了廚房,很快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
“喝點(diǎn)紅糖水,暖暖身子。”陳興平將碗遞給林允棠。
林允棠接過碗,感受到碗中傳來的溫度,心中一陣暖意。
這還是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有人再自己來月事的時(shí)候,給她倒上一杯熱水。
而且還是加了紅糖的熱水……
陳興平和他爹娘,是林允棠長(zhǎng)這么大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溫暖的人。
林允棠小口小口地喝著紅糖水,感覺肚子里的寒意漸漸消散,整個(gè)人也舒服了許多。
陳興平看著她喝完,又起身去拿了一條干凈的床單,準(zhǔn)備換掉那沾了血跡的床單。
這是之前那張舊的床單,被王秀蘭洗得干干凈凈的放在了柜子里。
林允棠見狀,連忙起身:“我自己來就行,你不用……”
哪能讓男人做這樣的事啊。
而且還是換自己弄臟的床單……林允棠可不好意思。